據說寧遠郡主要求和東平郡王府解除婚約,事情鬧成這樣,東平郡王訓斥了世子幾句,同意延後辦婚事,但是並未同意解約。
同時,老太爺和老太太心疼這個嫡長孫女,想給她一個體麵,讓她記作蘇潤嫡長女,同時參加選秀。
杜鵑和櫻桃都一臉擔心的看著映真:“姑娘,那日後您不就不是嫡長女了嗎?”
“不會,此事不可能發生。”映真肯定的看著她二人,忽然就弄清楚蘇映雅的打算了,先是讓東平郡王世子和林菀在一處,拿住郡王府的把柄,讓別人愧疚,對她十分寬容,之後再自縊,讓侯爺長輩對她心疼,從而願意給她一次機會,若能以平章侯世子嫡長女出頭,在宮裏連皇子妃也做得。
進可攻,退可守,不可謂是一遭好棋。
映真把玩著手中的九連環,“這件事情我不僅讓她不可能發生,還讓她雞飛蛋打。”
既望著更尊貴的地方,退又可以成為東平郡王妃,算計了這麼些人,倒是成全了她一個人,現在連她的身份也要搶。
一早,映真還是早起來學規矩,兩位嬤嬤十分欣慰,學生勤奮刻苦,她們也不必費什麼功夫學完之後,她便去清河縣主那兒用膳。
清河縣主十分不忿:“現在倒好,雅姐兒要成你姐姐了。”
“娘,她是要改年齡參加選秀麼?”
“那是肯定了,不過你祖父是族長,你大姑母也不是旁人,此事十分好做手腳。”
映真感歎:“娘啊,您就是這般天真,等蘇映雅進宮,日後翻出家世來,爹可能早就繼承侯府了,篡改秀女生辰可是殺頭大罪,這蘇映雅是美若天仙,還是對您和我父親千般恩情?咱們要為她冒這般險。”
清河縣主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她猶豫道:“你祖父說的,我和你爹也不敢啊。”
“硬碰硬肯定不對。”
清河縣主喪氣,“那怎麼辦才好呢?”
侄女如今堪憐,府中上下都看著,如若她們夫妻不厚道,必定遭受千夫所指。
映真笑道:“她要是病重呢?”
“這是什麼意思?真姐兒,你可不能髒了自己的手。”清河縣主可不希望自己女兒做什麼錯事。
“不會的,您放心吧,我告訴您,您這麼跟我爹說……”
三月初一,平章侯和老太太同大家一起吃飯,蘇潤問寧遠郡主:“雅姐兒好點了嗎?”
大家都心裏有數,蘇潤這般問,肯定是為了過繼一事,連映月都有些不太高興。
寧遠郡主忙不迭道:“雅姐兒好了。”這邊映雅隻微微咳嗽幾聲,“大好了,多謝叔叔掛念。”
蘇潤笑道:“大嫂和雅姐兒即將出孝,來日為兄長立碑之時,若是兄長看到自己的女兒不在上麵,該有多難受,不如這樣,出孝之後,先讓端哥兒定親,定的人大嫂也不必怕,正是你欣賞的開國公世子的嫡女張湘,待他們成婚後,再讓雅姐兒過繼,這一出一進,豈不是兩得,我這個做叔叔的,也必定會為侄兒求得這位千金。”
老太太也讚道:“潤兒想的周到。”她還擔心因為長子蘇拂死了,蘇端親事不如以前,現在倒好,潤哥兒想的周到。
就連平章侯也撫須道:“不錯不錯。”
隻聽蘇潤又道:“映雅性子太烈,進宮選秀固然可以,我做叔叔的也可以冒著殺頭的罪過替她改生辰,可是她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動輒尋死覓活,這如何能嫁貴人?哪個做王爺的不是妾侍側妃頗多,映雅這個樣子,如何能給貴人做妻?真想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如我替她榜下捉婿。”
平章侯還認為他說的不錯,還起哄道:“咱們家男子多的很,端哥兒質哥兒瑾哥兒還有三房倆個一起上,為你大姐搶女婿去。”
話音剛落,隻見映雅咳出一團血來,飆到平章侯爺身上,隨即她癱倒在地。
她這樣的勢力,映雅雖然看不慣,但是袁夢瑩由她娘撫養,她替袁夢瑩緩頰,其實是在維護她娘的麵子。
見映雅這般解釋,映真聽了也不戳破,隻道:“多謝大姐關心,這次回來,我還得在扶風住一些日子呢,到時候咱們姐妹也可以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