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捧起熟悉的臉,程小滿細細地摩搓著。
“我還年輕著呢,正是大好時光,你別咒我啊。”
“不是,我就是覺得你在我身邊,會不會太委屈你了?”小滿的腦袋可不會隨便相出這麼瓊瑤的話,而是他心裏打著不懷好意的小九九。
“別瞎想,我願意!你別酸死了啊。”
“真的,你願意就好!所以,我壓你啊,可不許反抗!”
“你丫的,竟使花花腸子,我就說嘛,你咋會說這麼肉麻的話呢,原來,是想爭取主權啊。給你這身體還沒好呢,要不改天?”
“誰說的?改天說不定你就壓我了,就今天,等會,你拿輪椅來,就說帶我去院子散散步,咱倆去對麵如家開房,我這身子,壓壓你還是有力氣的,說不定,運動運動,出身汗,病也好得利索些,對吧?生命在於運動嘛。"
”那,還慫著幹嘛?咱倆的動物園又要開張嘍,大老虎。“
等到嚴老子擰著熱氣騰騰的大份湯來到的時候,他隻看見空無一人的床上,雜亂無章,顯然,是在匆忙時離開的,而護士隻是說去散步了,嚴老子尷尬地對著護士抱以擠出的一絲笑意。
第 29 章
第二十八章
哥哥的大門鑰匙,嚴主任咋會知道是哪個?在開門的時候,大暑突然想到這個最常識的問題,想起以前的嚴寒破門而入情節,大暑才明白過來:哥哥和嚴主任夠鐵的朋友關係,也是由來已久的。
她想到了自己在事務所裏,受盡了那些老員工的白眼,是嚴寒去和物業交涉,讓她調到他的辦公樓層去幹活;她想到了下班時下起雨來,是他堅持讓給她唯一的那把傘;她想到發工資的時候,是他主動給她介紹一家穩健的基金公司,讓她那微薄的薪水能夠錢生錢;甚至,麵對某些流言,都是他堅定地站在自己一邊,替自己抵擋著。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她哥哥的好朋友,大暑都有了一種被人憐愛的錯覺。
其實,一切,都隻是因為嚴主任的好朋友,是她那脾氣死倔的哥哥程小滿。
程大署的青澀初戀,最終還是沒有開花結果,許大石壓根就不是她的那盤菜,她好安靜,講衛生,可是,在同居的那段日子裏,大暑就和許大石沒少為洗澡上床還是直接上床吵架,好在,大暑還算灑脫的人,在容忍了一段時間後,在某一個清晨不告而別,隻給許大石留了一封信,就遠赴深圳。
不能讀書,有了汙點,這些,對於程大暑來說,最多也隻算人生中必然需要經曆的一段,隻是,離開家鄉的時候,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懷了孕,在物質第一的沿海開放城市,等到她擺脫坯胎的糾纏時,已經窮途末路。
走投無路之下,在人際關係為零的當口,她隻好到勞動力市場碰運氣,沒想到卻混到了嚴主任的平正律師事務所。
在上班的第五天,嚴寒就成功地打入平正內部。
而這些,哥哥卻並不知道。在從家鄉出來的那刻,她就想向哥哥懺悔,請求哥哥的原諒,隻是,她每次鼓起勇氣想要說時,腦海中都會浮現小滿當時那雙失望的眼,還有那張泄氣的臉。想到這些,她就沒了聯係的勇氣。
所以,一拖再拖,直到拖到今天,哥哥對她那種深深的絕望。
家裏淩亂不堪,茶杯的茶葉水上已經結了一層釉皮,輕輕地浮在杯麵,垃圾桶裏的垃圾已經開始散發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彌散在密閉的空間裏,無處不在。她走到窗邊,推開了窗戶,感受著即將到來的黑夜和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