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咬不一定是安全的,隻要體內有這個病毒,八成就會發作,這太可怕了。
突然,張妍又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嚴卓:
“你一個普通的法醫,怎麼會知道這麼大的秘密?”
嚴卓被問的一滯,眸底有一絲慌亂閃過,但很快就被他燦爛的笑容覆蓋:
“我爸的一個朋友是研究這個病毒的,所以他透露給了我。”
張妍決定不再繼續追問。
她點點頭,釋然:
“好,我相信你的話。既然知道了這個,那我們該怎麼做?”
凡事往壞了想總比往好了想強,能多一些準備。
一直沉默抽煙的鄭子夜也緩緩抬起了頭,沉聲:
“嚴卓,我聽你的。我爸媽都是外地人,放心,我身上沒有那個病毒。”
嚴卓露出了一個格外燦爛的笑容:
“剛好,我們三個都沒有攜帶病毒。至於我的決定……我覺得還是繼續耐心等待幾天比較好,或許病毒不會變異呢?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和水,我們在家裏等三天再說,看看這個病毒到底有沒有變異的可能。”
做完這個決定,嚴卓便主動跑到衛生間將所有能裝水的東西都翻了出來,開始接自來水,這些水都是用來衝馬桶的,出於謹慎,嚴卓都不建議用自來水洗臉。
鄭子夜則將家裏的食物收集了一下,確保可以食用三天。
飲用水隻有飲水機上的那大半桶,不過省著點用的話,也足夠三個人外加一條狗使用三天了。
張妍背包裏的東西則當做備用糧,暫時放在張妍那存著。
三人開始輪流值班,在其他人休息的時候,總會有人在靜靜觀察著外界的變化。
……
張妍的作息習慣就是早起,所以她被安排在淩晨四點開始守夜。
說實話,這個在陌生世界的第一夜,她根本就沒能好好睡一覺。
她主要是提防嚴卓,也有些擔心鄭子夜,所以她悄悄將屋子裏的門窗都給鎖死了,還在門口堵了一個桌子。
對於這兩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張妍心中還是有些發怵的。
她不敢睡床,抱著匕首在衣櫃裏斷斷續續睡了大約四個小時,之後的時間都是在睜著眼睛思考人生。
反正已經睡不著了,張妍將堵在門口的桌子悄悄挪開,打開了門,來到了客廳。
客廳裏,負責守夜的鄭子夜正在窗邊靜靜抽煙,散發出的氣質清清冷冷,叫人難以接近。
見張妍出來了,鄭子夜鬆了口氣。
他掐滅手中的煙,一聲不吭的裹著薄毯子躺在了沙發上開始睡覺,也沒和張妍打個招呼什麼的。
剛好張妍也不太喜歡和別人說話,沉默寡言的她撞上一個大冰塊臉,倒也覺得相處起來挺安逸的,至少不用聽那麼多廢話。
張妍搬了椅子坐在客廳的陽台上,安安靜靜的望著窗外。
現在是淩晨三點半,差不多是最冷的時候,好在暖氣還沒有停,屋子裏還是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