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黑暗中的互相試探(1 / 2)

蕭棠後麵又去找了那個細軟包袱好幾次,但都沒有找到,那麼一包袱的東西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她苦思冥想,裏頭還有不少她的首飾,若是被什麼人撿了去不應該不來問她一聲啊,但這麼多天了,她整天提心吊膽卻也沒一個人來問過她一聲。

她也懷疑過是攸寧,但是那天他們是一起拉著手離開了,並沒有見到他手中有什麼包袱,而這些天他寸步沒離她的身邊,根本沒有作案時間啊。

這個問題一直壓在她的心裏,直到擺駕回去的那一天。

可能是廟裏哪個貪財的和尚,見了這麼大一包金銀,便私自吞了吧,她這般想著,若是這樣倒是最好的一種結果。

這一出宮也是好些天了,回宮之後緊接著便是新皇登基了。

蕭棠回去還有一件大事要做,——收拾攸寧。

她在玉晶宮的院子中間擺了兩根條凳,自己坐在上頭,命令左右兩個太監,一人手上一根殺威棍,指著攸寧道,“你可知錯?”

攸寧兩隻手被按在刑凳上,頭磕在上頭,卻一副波瀾不起的樣子,“奴才知罪。”

“若是知罪,你為何不求本公主饒你?”

“奴才犯此大錯,本就該罰,不敢求公主寬恕。”

下人們都不知道攸寧與蕭棠之間有什麼恩怨,大約聽說前些日子在靜陶廟發生的事情,或許公主的“扒褲子”行動進行得不是很順利。

但這該打還是不該打,卻讓人犯了難,這攸寧再惹公主生氣,從前也是得了寵的,萬一公主隻是一時間氣著了,過幾天又覺得她的小美人嬌滴滴我見猶憐,後悔了怎麼辦?還不是怪罪他們這些下人?

蕭棠手一揮,“還不動手?”

彩兒又哭了,跪在廊下,“公主,不要啊,若是打死了打壞了可怎麼辦?以後不一定就能見著這麼水靈的人了。”

她明明記得彩兒不是很嫌棄攸寧的麼?什麼時候還怕把他打壞了?

彩兒臉一紅,囁囁嚅嚅,“奴婢是怕公主沒有男寵消遣,萬一以後更瘋了怎麼辦?沈內侍雖然不算男人,但是公主往後再要找這樣狐媚的,隻怕難了。”

彩兒真是成天到晚為蕭棠操碎了心,比她親媽還親媽。

這時候候公公恰好進來了,剛好瞧著一眼被壓在板凳上的攸寧,那神仙一般的人物,被人這樣一手鉗一個胳膊,羊脂白玉的臉貼著刑凳,咯出了一大片的紅印子,吭也不吭一聲。

不由得感概,以為到了玉晶宮便是個好地方,可誰知是這麼個折辱、挫磨法,還不如去直殿監呢,至少留點兒尊嚴底氣在。他想起了宮裏的那些傳聞,聽說公主要人伺候的法子另外不同些,候公公隻覺得,這是多大的運氣才生了這樣一張臉,又是多壞運氣讓他有了這樣一個命數,隻可惜了那通身的氣派。

蕭棠見候公公盯著攸寧看了半晌,手中的瓜了磕了一半,“嘩”地把殼都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皮屑問道“公公這是來幹什麼呀?”

候公公弓著腰往蕭棠走過來,身後跟著一排托著托盤的宦官,一長溜站在階下。

候公公拱手對蕭棠笑得諂媚,“這不是陛下新登基,萬邦來朝慶賀,陛下想著公主您,讓奴才們來給您縫製新衣裳,尚衣局的曹公公今日不得空,所以央煩奴才來替他跑一趟,讓公主您選選料子。”

蕭棠腳踏在圈椅裏頭,背斜仰著,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哦,這樣哦,那拿上來我看看吧。”

候公公一招手,後頭的下人們便統統排成隊讓蕭棠看,蕭棠的手指一件件劃過。

其實這如果放在現代不知道多少女人為這件事瘋狂,畢竟這麼多的衣服攤在麵前,你看上哪件指哪件,還是百分百手工私人定製。

但是。。。這些衣服和蕭棠的審美很不符合啊,候公公見她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下人們一個個從她麵前走過,手上這麼多的衣服,她竟然一件也沒看上。

“公主,這可都是今年的新樣式,您看看這是湘繡,這是蘇繡,這是蜀繡。。。”

“不是繡花,是料子。”

這可都是好料子,新皇登基,各地官員上趕著拍馬屁,不遺餘力地搜刮民脂民膏往京城裏頭送。

“公主是看不上哪個呢?你看那是雲錦,那是蜀錦,那是。。。”

“我不要錦緞,我要麻的,或者棉的,準確來說是要三分棉、七分麻的。”蕭棠一句話打斷卻讓候公公更蒙了,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女子穿衣服不愛絲綢愛棉麻。

不過蕭棠是瘋了嘛,不能用常理去想,但是候公公很為難啊,“公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