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欣欣好像和哥哥心有靈犀。
接著就發生連鎖反應,大家都想上廁所,於是來到公廁。
這裏除了有遊客,還有幾個演員,目測是劇場裏的演員。
他們穿著道具服裝,畫著濃妝,急匆匆地衝進廁所,又急匆匆衝出來,很趕時間。
錢禹溫挨了幾乎十分鍾,才排上號,得以解決人生大事。
出來洗了手,錢禹溫突然聽到外麵傳來嘈雜聲。
“怎麼搞的,快去叫醫生過來!”
“叫什麼醫生啊,抬去醫務室。”
幾個人分成兩派,爭執不下。
錢禹溫忙出去看一眼,地上躺著個人,旁邊人來人往,大部分是遊客。
有人駐足觀望,給點意見。
“你們別圍那麼嚴實,透點氣給他。”
一頭發花白的老伯。
他的家人,立刻拉著他離開。
“爸,不是跟你了麼,遇到這種事少插嘴,你已經退休啦。
而且,現在你記憶裏下降嚴重,不再是以前了。”
“好吧……”
一家人漸行漸遠。
更多的,則是匆匆看一眼,然後趕自己的行程。
這當然不排除有人生冷漠,其實更多的是懼怕惹麻煩,以及大家現在都很累了。
躺在地上的,是個演員,穿著白雪公主的裙子,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旁邊兩個男演員,正為叫醫生過來,還是抬她去醫務室而鬧矛盾。
“麻煩二位讓開!”
錢禹溫走上前,不客氣地。
目測那演員是犯了心髒病,這麼年輕就有心髒病,若不是先性,便是累出來的。
但無論哪種情況,她的兩個同伴處置方式都極其錯誤。
錢禹溫現在隻消看一眼,便判斷她正在危重狀態,再不及時處理,怕是要掛。
那兩人穿著道具服,戴著假頭套,回頭看到錢禹溫,沒好氣地問:“你是誰?”
“我還想問你們呢,身為員工,此時應該是在後台準備演出,怎麼跑到園外來了?”
錢禹溫虛張聲勢地瞪著他們。
果然,那兩人啞口無言,訕訕地躲開,卻又不敢離太遠,焦急地在一旁等待著。
錢禹溫蹲下來,捏起女演員的手腕,脈搏微弱。
“讓一讓,這裏怎麼回事?”
有一個洋腔怪調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個棕發碧眼的老外。
老外身邊,跟著個華國女孩,手挽著手,十指緊扣。
那老外一臉大胡子,看年紀,都能做女孩老爸了。
“對,你讓一下,我老公是醫生。”
女孩趾高氣昂衝錢禹溫道。
眼前的場景,讓錢禹溫瞬間想起前女友。
他目光冰冷,掃了兩人一眼,並未搭理他們,隻是專注地為這病倒的女演員探脈。
“親愛的,我們別管他了,隨他們自生自滅。”
女人見錢禹溫不理不睬,心裏很不爽,拉著老外就要離開。
那老外倒是沒在意這些:“不行,我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
喂,你也是醫生嗎?
沒有醫療器械,無法進行科學的檢查,怎能斷定她得了什麼病?”
“濕熱、心肌炎,低血糖。”
錢禹溫一口氣報出三個病症。
“嗤,又是中醫又是西醫,我看你是神棍吧?”
女人嗤笑,“老公我們走,不要搭理這種人,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