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你眼睛不方麵便嘛”,惹得周圍的顧客對他紛紛側目,那次他再次聲明他不是盲人,但她仍舊沒當回事。

“啊,同學……”

第三次遇見她是在公車上,當看到她的動作後,他放棄再和她解釋,當機立斷趕在她起身給他讓座前早一步下了車,即使事後又花了八分半等車,他卻認為非常值得。

而第四次,也就是今天。

他開始懷疑她是在跟蹤他,要不然怎麼會在短短一個月內巧遇三次,加上今天就是四次。而剛才聽到那聲“同學”後他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沒想到真的是她,原本以為她應該就讀於神奈川的學校,因為每次遇見她都是在神奈川,出乎他意料,她竟然是冰帝的學生。

心中感歎同時,柳敏銳的發現網球場中似乎有人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眯起眼快速收起筆記本和筆,他被迫將今天冰帝的數據調查任務提前結束。

抓起傘柄直起身,柳將傘麵壓低欲快速離開,卻發現女生還是環膝蹲在地上一臉奇怪地仰望他的臉。

“……”腳步一頓,柳居高臨下俯視女生。

一月的氣溫很低,她的兩頰和鼻頭已經被冷風吹得有些凍紅,雨絲不停飄下,她柔亮的黑發也蒙上一層晶瑩的雨珠,有種毛絨絨的錯覺。

似乎該說些什麼,柳心想。

可——雖已見過數次,從原則上說他們仍是……陌生人。

餘光察覺網球場中有人朝這邊走來,蓮二握在傘柄上的手緊了緊,始終還是沒開口,越過女生迅速離開了灌木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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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二,你換傘了?”

“嗯。”

“原來那把呢?”

“……掉了。”

“噗哩,一絲不苟的你竟然會把傘弄丟,可真稀奇啊。”

“……”

沒理睬仁王一旁促狹的笑容,柳神情自若的將新買的傘撐起,走出社辦,往教學樓方向前進。

仁王聳聳肩,同樣撐起雨傘跟上。

“喂,蓮二,你說桑原和丸井什麼時候會向我們坦白?”摸摸自己的銀辮,仁王笑眯眯地隨口問道。

聞此,柳嘴角忍不住一揚。

知道真相的他並沒有打算揭穿他倆,但隊友們早就發覺了桑原和丸井的不對勁,他倆卻還在笨拙的偽裝著,殊不知那差到透頂的偽裝技術早就出賣了他們。

“快了,數據顯示他倆在這個月底向我們坦白的幾率占92%。”

“這個月底啊,噗哩,到時候一定要好好整整他們。”仁王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同時漫無目的地隨意四下張望。的cc 保護版權!尊重作者!反對盜版!

沒有應聲,柳繼續目不斜視地向前走著,心底卻非常同意仁王的建議。

道上不時走過幾個撐著傘的學生,雨滴落在大家的傘麵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對了,蓮二……”

“嗯?”

“聽說咱們立海大今天要進來個冰帝的交換生?”

“是。”

“哪個班那麼榮幸?”

“2年F組。”

“噗哩,恭喜你啊,蓮二。”仁王好笑的瞟了柳一眼。

沒錯,2年F組正是柳所在的班。

“是什麼樣的人?”

“暫時沒有數據。”

這個消息是三天前校長在全校講話時公布的,但最近忙著網球部的數據分析,所以關於交換生的數據柳暫時還沒有。不過說到冰帝,他腦中驀地閃過一個……紮長馬尾的女生。

不會……是她吧?

微蹙眉,柳立刻否定自己的想法並感到無比荒謬,這樣的幾率簡直比真田不是帽控更低。

“呐,蓮二……”柳聽到身旁仁王喚他。

“什麼事?”

“你原來那把傘,是不是黑色傘麵上有塊手掌大小的淡色汙跡?”

“是。”

幾年前柳隔壁家的小孩有天不小心將白色的顏料潑到他的傘上,雖然顏料不是很難洗,但是刷過後傘麵的黑色卻淡了不少。

停頓幾秒,繼續傳來仁王的聲音。

“……傘柄上是不是還貼著一張挺大的阿童木貼紙?”的

“是。”

柳的姐姐是超級阿童木迷,房間的牆上被她貼滿了各式各樣阿童木的海報,不僅如此她還不放過他這個弟弟,往他房間的書架,寫字桌,電腦上貼了好幾張貼紙,連雨傘也不放過。

“蓮二,”

“嗯?”

“……我想我找到你弄丟的傘了,噗哩。”仁王輕揚的嗓音中夾雜著濃濃笑意。

發覺不對勁,始終目不斜視的柳側過頭看向左手邊的仁王,但見仁王唇角掛著戲謔的笑容,把頭朝他右側誇張地歪了歪,示意他轉頭。

疑惑的轉過頭,柳呼吸一窒,腳步一頓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