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快過來。”自從那日若若趴在他肩膀上哭了一整夜後,五竹便學會了笑,也變得和小孩一樣,對於螞蟻搬家,蜜蜂采蜜,甚至於下雨和下雪都有了莫大的興趣。
隻是,這一切,若若覺得很無趣!
“你若是太過於無趣,就去找範思哲,憑什麼對我呼來喝去!”若若不耐煩的說道。
五竹對於若若的冷漠並不意外,冷漠?這個詞語對於他來說,那是日常。
“聽說,你父親明日要去邊境?”五竹輕聲問道,生怕再惹惱了若若。
若若聽到五竹說起父親,這才扭過頭,衝著五竹做了個調皮的鬼臉,想要五竹多說說這件事,這種突然的變臉,對於範若若同學來說,一點都不唐突。
可變著變著,原本傻笑的若若卻突然俏臉一滯,盯著五竹身後的公子大聲喊道:“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歸來的公子便是範閑。
“這剛從澹州回來,一進府便遇到你了。”說完走到若若麵前又說道:“這次你該去的,奶奶見了我好一陣埋怨,責怪我不帶你回去。”範閑說完寵溺的摸了摸若若的頭。
若若雙手一攤,苦笑道:“哥,澹州我已經好幾年沒回去了,也挺想奶奶的,隻是父親不允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再去找爹求求情?或者等爹去了邊境,我們偷偷去?”
這邊正說著,五竹早已經不知不覺消失了,自從他對於若若有了這種莫名的情愫後,不知為何,這次看到範閑,他便渾身不自在。
“若若,這澹州啊,不著急,我看以後指不定你得常待在那呢。”很明顯,範閑話裏有話。
沒管若若怎麼想的,範閑繼續說道“對了,這次我去澹州,還帶了一個人回來呢,你猜是誰?”
若若想了想,在澹州她認識的無非就那幾個人,可如果貿然說出,不管是與不是,都會很難堪的,於是便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想不出來。
範閑見此,自然也是猜到了妹妹心思,便不再逗趣若若,扭頭衝著門外喊道:“快些進來吧。”
隻見一個生的極為俊俏的公子帶著和煦的笑容快步從院牆處走到近前。
“你是…杜哥?”若若盯著麵前這翩翩公子,不太確定的說道。
那公子輕笑一聲,故意調笑道:“若若,幾年不見,已經是大姑娘了。”
“杜哥真會說笑,你不也成大小夥子了啊。”若若不甘示弱的答道。
這話說完,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時光總是個神奇的東西,明明看不見摸不著,卻偏偏又看得見,也摸得著。
杜公子,全名杜淳之,澹州候的二公子,為人在澹州可是頂好的,不光樂善好施,更是謙遜低調,關鍵才學也是俱佳。
故,簡稱,無敵。
“若若,你和淳之先聊一會,父親明日要去邊境了,我去他書房一趟。”範閑說道。
杜淳之連忙攔住範閑,說道:“範閑,我這從儋州來,理應先去拜訪伯父,不如你我同去吧,至於若若,我們不妨今夜便在這亭中暢談如何?”杜淳之指了指院內的亭子。
範閑想了想,覺得也卻是如此,便帶著杜淳之沿著回廊,往範建的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