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這個人挺記仇的。

她是那種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立馬就給記小本本上,隻要有機會就會籌謀著把仇給報了的那種人。

但是,記仇有時候也不是個好習慣。

有把握報仇的話,這還是一種很爽的事,要是光記仇,卻找不出敵人是誰,就很搞笑了。

舒姝到現在都還記得,不久之前,她曾經被人算計過。

那次,她被上當的貓女帶進了一次委托,進去之後才發現那根本就是敵人的陷阱,通過種種現象,她不得不懷疑這陷阱就是針對她設計的。

但當時的她還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人,非要這樣費盡心機的除掉自己。

最後隻能得出結論,是她丟失記憶之前,可能做過什麼不好的事,讓人家記恨上了。

此前沒有多想,現在,聽到於小淵的話,她徹底明白了。

她在一些人眼裏,是早就死過的。

那一個陷阱,確切的說不是她得罪過某些人,到頭來還是被連累了。

主管說過,那些敵人還說她是冒牌貨。

以前不懂,現在終於明白了。

一開始,舒姝出現的時候,那些人聽到消息,現成認定她早就死了,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再加上於席淵若即若離的態度,盡管他一直跟在舒姝身後,也僅此而已了。

關係親密的兩個人突然變得疏遠,於是他們得出結論,這個舒姝,至於席淵為了睹物思人,不知怎麼搞出來的冒牌貨。

那時候舒姝就記上了這個仇,記了好久,因為想不起來,也找不到到底是誰在背後害她,這事兒在她小本本上存在很久了。

此時此刻,終於讓她看到了罪魁禍首。

舒姝看著眼前愧疚的於席淵,一反常態的笑了笑。

事出反常必有妖,於席淵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怎、怎麼了?”

語氣小心謹慎,慫的非常快。

沒辦法,就算在外麵再怎麼酷帥狂霸拽,到了老婆麵前還是要乖乖認慫。

舒姝笑容更燦爛了點,她搖了搖頭,含糊的說道:“我想到了高興的事。”

小本本上的仇人終於對上了號,真的是一件開心的事。

罪魁禍首和敵人分列兩邊,舒姝看著麵前忐忑的罪魁禍首,決定先把設陷阱對付她的敵人虐一遍再說。

罪魁禍首嘛,反正人在這裏,什麼時候處置都可以。

舒姝下了結論,遙遙的指了指了那邊直挺挺站著的三小姐:“我們現在,要通過她做什麼?我或許可以幫著完善一下你們的計劃。”

於席淵總感覺心裏慌慌的,又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見舒姝轉移了話題,竟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也自然而然地聊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之前說過,他一直懷疑繼承人爭奪的變故背後,一定有一個幕後黑手。因為公司是不鼓勵惡性競爭的,這樣做就算搞死了他這個最有潛力的選手,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弊大於利。

繼承人不止一個,搞死了他,把自己也弄得丟失了繼承的權利,兩敗俱傷,還不如公平公正的競爭呢。

但那些人就是這麼做了,不僅對他動手,還喪心病狂地查到了姝姝頭上,不惜以傷害姝姝為代價,要達到毀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