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地追在劉時謙後麵。
酣園看門的也是老人了,聽賈環說“蹭飯吃的”,也笑了:“我們公子剛回來,二公子就知道了。公子見了不知道怎麼高興呢。”
賈環也算是酣園的半個主人,和劉公子親厚無比,故也不用特意通報,直接走到裏屋。為了打聽劉時謙弄得什麼古怪,還特意對門外聚著的丫頭小子擺手示意噤聲。那錦羅為首的丫頭們以為賈環又要和公子玩笑,心神領會,笑容古怪的退了下來,小聲嘀咕道:“咱們公子素來端方和平的緊,今兒卻……嘻嘻”遂一哄而散。
賈環這才聽到劉師兄壓抑著的呻。吟抽氣聲,接著錦兒嬌聲喝道:“田七,你這個蠢材!何不輕輕的!莫要弄痛了公子!退下,我來。”又柔聲道:“公子,你忍著些。”
賈環心裏大奇,於是一腳踹開門,頓時囧住了:玉樹臨風的劉師兄在床上趴著,頭發淩亂,而從田七和錦兒的身體間隙隱約可以看到他光著屁股的樣子。
田七正被罵得暈頭轉向,看到賈環也是反應不過來:“二公子?”賈環快走兩步眼看著都到了床邊,錦兒拉過一件紗衣蓋在劉師兄身上。田七這會子卻福至心靈了:“錦兒姐姐,二公子最心細的,不如勞煩二公子暫且照料公子,我們先出去準備茶飯湯水。”
“正是呢,兩位公子估摸著都沒來得及梳洗用飯呢。”錦兒對賈環福了一福,拽著田七一溜煙兒跑了。
劉時謙的臉在賈環進門的一瞬間騰地紅了起來,卻不著痕跡的把身體往被子裏挪,一邊道:“你沒吃飯就過來?騎馬的?仔細頭暈。”
賈環卻不跟他廢話,隻管掀開蓋著的衣服被子,倒抽一口涼氣,指著劉時謙大。腿根部的紅腫道:“怎地回事?騎馬磨得?”
“你恨我隱瞞,也犯不著戳我,真是不聽話得緊。”劉時謙先是大聲斥責,看賈環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隻好歎氣道:“被你猜到了。無非是坐馬車膩歪了,就多騎了兩天馬,不小心蹭破了點皮。”
“何必千裏迢迢的專程過來,白受了許多苦。”賈環心知師兄必然是想快些趕回來見自己,卻想不到劉時謙幾千裏的路,竟然過半都是騎馬過來的,難怪黑瘦了一圈。
親眼看到師兄傷成這樣,賈環硬是逼著劉時謙休息了將近半個月,這才動身出京。趙國基夫婦雖然是長輩,到底隻有一個妹子要遠行,還是一直送到城外,兄妹二人對著掉眼淚。趙馬氏勸道:“姑奶奶是跟著環哥兒去江南看風光,不過來年就回來了,何必太過悲傷?”又對賈環道:“環哥兒,你一向有主意的,到了南邊兒,可要去看看壽哥兒。他有什麼不好,你直說便是,省的他吃了外人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