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彩在他危險的目光下戒慎恐懼地說:「你要我不準說放棄就放棄……是這樣嗎?」
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翻白眼。這哪叫「翻譯」,這是「原音重現」吧。真想「噓」她耶。
不是沒感覺到其它人的耐性漸失。郎彩委屈道:「等一等嘛,我還沒講完啊。」人家在做口譯時,不都是一句「原文」、一句「譯文」的嗎?
那,她的「譯文」是什麼?
等不及她慢吞吞的翻譯,江雲冰已經一次將話說個明白。「我不準妳放棄,因為,我們還沒有開始過……妳要放棄,也得等我們真正有了開始和過程後,才能決定那個結果。」他還是很惱火她。「這樣說,夠清楚了嗎?不需要翻譯了吧?」
郎彩足足楞了十秒鍾──打破她個人紀錄才反應過來。
「夠清楚了。」她咧開嘴笑。
「是啊。」其它人藏住那份訝異,等不及吐槽郎彩一下。隻是真沒想到啊……
沒想到……江雲冰這座冰山還是被郎彩這座活火山給融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呢?為什麼他們這些在一旁始終不曾遠離的朋友,會沒有察覺出來?不過聽說,冰山都是從最下層開始融化的,或許江雲冰的改變也是在表層底下的吧。
「真是失而複得、失而複得啊。」郎彩自動把位置換到江雲冰的身邊。
李慕恩空出位置給她,也取笑她:「其實,從一開始,妳就是『以退為進』吧。」真是高招。
郎彩但笑不語。
「別故作神秘啊。」劉宗奇嚷嚷道。
龔千雅護衛著郎彩。「你閉嘴。」
郎彩還是微笑著。「怎麼會是以退為進呢?那太不符合我的個性了。」她說:「我郎彩做事,可都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情啊。」
孔令維低笑著說:「在上成語課嗎?」
秦寶蓁對他溫柔一笑。「你該多努力向學。」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
郎彩心情好好地抱著江雲冰的手臂道:「安東尼,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他拉開一罐易拉罐啤酒,無法決定該喝進嘴裏還是倒在她的頭頂上,讓她腦袋清醒一點?搖了搖鋁罐,他歎了口氣,喝了一大口。算了,麻醉他自己可能都還比較快一點。他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怎麼會為了一塊吃不到的「蛋糕」惱火了。
這一點也不像他。他到底是怎麼了?
「安東尼……你說嘛,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已經失去理智的那個他,撇了撇嘴說:「等妳認真一點就開始。」
「認真?」郎彩不解。「我一直都很認真啊。」
「才不!」他又有點火了。想到認識郎彩以來的點點滴滴。「妳從來沒有真正的『認真』過──不是認真地遊戲,而是認真地想跟我談一場戀愛!」真是令人生氣。
郎彩這回足足有二十秒說不出話來。
屋裏一片靜謐,似乎每個人都刻意屏住了呼息。她逐一看向每一個人,卻在他們眼裏找到相同的答案。她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有一雙「證人」的眼睛,隨時都能證明她的不夠「認真」。
二十秒後,郎彩嗬嗬地幹笑兩聲,很不好意思地承認:「好像真的是這樣耶。」欸,大勢已去……壞人換人當了。
「什麼好像?是『真的』就是這樣。」呼,她會讓人氣到吐血。
真的……就是這樣……
事實擺在眼前,郎彩眨了眨眼,再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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