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曆史底蘊則想到“ 晴空萬裏, 天高雲淡” ,

恰恰相反, 大自

和民風民俗特色。他絕不是一個民風民俗和然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在艾蕪那裏都象是富

異國情調的刻意表現者與渲染者

。艾蕪那份有獨立意誌的個體

。因此為了它們,

艾蕪有時

對大自然的迷戀與表現,

才是他審美個性中候可以不顧作品的“ 完整性” 與“ 和諧性” , 隻是

最獨異最富有光彩的一麵。他常常讓他筆下盡情盡興地抒寫著對它們的細膩感受。

的人物直接去麵對自然, 在大自然的懷抱裏這種對自然之美的敏[gǎn]與表現, 顯然與

感受到自然母親神秘幽深的無窮魅力,

感受作家本人熱愛自然的天性有著密切關係。晚

到人的生命意誌的堅韌與頑強。

年的艾蕪曾經回憶說: “ 沒有自然景物

,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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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沒有我的小說

,

我一想到大自然

, 就好象

進人一種夢幻,

人物就出來了。” 艾蕪出生在

富饒而美麗的成都平原上, 生機勃勃的大自

然從小就陶冶著他那樸實純真的心靈。青年

時期的他一度因絕望而幾欲自殺。

他無意中

瞥見了周圍美好的景色, 才重又燃起了對生

活的熱愛之情

。這說明與大自然的親近在艾

蕪的精神生活中具有多麼重要的地位。可以

說, 沒有大自然的熏陶與養育

, 就不可能產生

作為小說家的艾蕪那純真樸實的浪漫情懷

,

而《南行記》裏的詩意特征也將大為遜色。

但問題還是產生了: 為什麼隻有借助於

滇緬邊境那特殊的自然背景

, 艾蕪的“ 自然意

識” 和“ 自然情懷” 才得到了最充分的展示與

發揮? 毫無疑問,

滇緬邊境的熱帶雨林風光

具有特殊而非凡的魅力

,

艾蕪那顆年輕的流

浪的心靈深深地被其吸引, 是一個不可忽視

的客觀因素

,

但毫無疑問這又絕不是唯一的

因素

事實上艾蕪對自然魅力的敏[gǎn]是他一

以貫之的天性, 例如他對自己的故鄉—富

饒而美麗的成都平原, 也作過詳盡而充滿深

情的描述

,

但客觀地講,

他對滇緬邊境的自然

風光的展示還是更有特色更有魅力。我想起

著決定作用的應該是文化心理因素而不是自

然環境本身的特殊性。在滇緬邊境那樣一個

獨特的“ 野蠻世界” 裏, 傳統的文化觀念和倫

理道德對人的影響和束縛都大大削弱了。這

些被“ 文明社會” 所拋棄、所傷害的“ 野蠻者”

們本身就對正統觀念和主流意識形態有一種

反叛情結

,

當他們進人滇緬邊境這片奇崛險

峻的天地時, 不管他們在“ 文明世界” 扮演的

角色有多麼不同, 在這“ 天高皇帝遠” 的蠻荒

世界裏,

他們都取得了相對平等的地位: 社會

關係的極大簡化使他們更多的時候隻是直接

麵對著浩莽無際的大自然。而且不同國家和

民族的成員混雜在一起,

對漢民族的文化心

理起著決定作用的“ 國家興亡,

匹夫有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