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刺耳的話,小恩整個人震了一下,曾經的某些日子,那種丟臉什麼的話,他常常聽到,已經聽到完全免疫,但是這幾年擁著個新的身份生活之後,誰從來都沒這樣說過他,這樣突然的聽到故音,心髒猛地收縮了一下,鼻子開始發酸,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來,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失魂落魄的轉身就往回走。

小恩的反映把慕果兒和司徒闖都嚇了一跳,慕果兒瞪了司徒闖一眼,某位做錯事的司徒老爹,手足無措的摸摸自己的腦門,歎氣,想不通怎麼這個平日裏沒皮沒臉的兒子今天這麼敏[gǎn],看著兒子和自家夫郞走遠,司徒闖轉頭憤憤的盯著,擂台上的三個罪魁禍首,都是他們的錯,認定了都是他們的錯。

小恩失魂落魄的一路從劍聖門的校場走回到自己的院子,回到房間,再躺回到床上,整個過程一句話沒說,臉色蒼白的嚇人。

慕果兒看著突然變成異常的兒子,心裏七上八下,坐在一邊安慰道:“那個,小恩你別裏你爹,他這兩天……”

“阿爸,”小恩從靈魂出竅中清醒了過來,看著自家阿爸,牽強的扯扯嘴角,“我沒事。”

“沒事?”看樣子可不像,慕果兒在心裏念了一句,靠在小恩床邊道:“小恩有什麼不舒服的,還是心裏難受,你和阿爸念,你的哪個人說話從來就不經過大腦,你被在意,他雖然現在是生氣,但是他心裏還是疼你的,他肯定沒真的怪你,你和阿爸說,阿爸一會幫你去教訓他,他最怕你阿爸我了,對不對……”

小恩沉默著盯著帳頂,對慕果兒說的話充耳不聞,自然也沒接話,心裏是一番翻江倒海,是啊他這會是真的錯了,無論實在民風相對保守的這裏還是現代,向他這樣隨隨便便和三個人發生那種親密關係,還帶個球子回家都是錯的,大錯特錯。

“阿爸,爹說得對,我錯了。”小恩轉過頭看著自己阿爸,眼淚不斷從眼眶裏漫出來,“阿爸你原諒我,我也是情不自禁才這樣的。”

慕果兒坐到床上,用袖子給小恩擦掉臉上的眼淚,哽咽這道,“別哭,阿爸從來就沒怪你,別哭!”

小恩其實並不想哭,但是他就是控製不住眼淚,一開始是因為悔悟,懺悔,但是後來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哭,莫名其妙的覺得委屈。這個時候的脆弱來的很莫名其妙,如果要解釋,這應該是因為身體的特殊狀況,帶來的反應,小恩沒有想到,但是慕果兒卻想到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心情壓抑的關係,誰知到呢反正就是哭就對了。

小恩哭了很久,一直哭到睡著,眼圈又紅又腫看起來滑稽又可憐。慕果兒看著小恩睡著,守了他一會,覺得有些事不對勁,就出門找人煮了一個雞蛋,順便找人叫了小恩的舅父鬼醫,才和小恩的一位最漂亮也是最心軟的嫂哥兒,一起回了小恩的房間。

小恩並沒有睡很久,好像是很快就醒了,醒過來的時候,舅父正在給他把脈,他家最善良最軟弱的三嫂正守在一邊,阿爸不知了去向。

小恩睜著酸澀的眼睛看著舅父,有些記不起來剛才的事了,從床上做起來半靠著身後的床帳,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隱隱作痛似的,不禁把手挪到了肚子上,看著鬼醫道:“舅父,我怎麼了嗎?”

“還好沒什麼,就是你情緒太激動了,一會聽話把藥都喝了,就沒事了。”鬼醫看著小恩,一臉的溫和,和往常一樣,但是心裏卻有另一個主意,一會也要去找惹禍的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