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站在床前隔著紙窗望著窗外,如果要對付他們的不是藍尊,是其他的任何人,小恩幾乎都有把握把人震回去,大內的令牌,天下第一富豪的金門令,哪一樣都是放出去抖三抖的東西,要震退一些居心叵測的小門派,並不是難事,但是如果背景深刻的話,前路茫茫啊。

小恩坐在窗前,隔著厚厚窗紙側望著夜色,今天晚上的夜色很特別,不是黎明前,卻比任何時候都黑暗,月亮隱在雲裏,也不見有星光,小恩並不像知道這樣的夜色有著什麼樣的預兆,因為無所謂該來的總是要來,現在隻能自己救自己,指望別人來救是不可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恩從發呆中回過神來,門口傳來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小恩轉身拿起包袱就輕手輕腳的,轉身往門口走,推開門隻看見邵子博一個,小恩不禁局的不對勁小聲問:“他呢?”

邵子博自然是知道小恩問的是誰,輕聲吐出幾個字,“牽馬,快走。”說罷就轉身貼著牆根往馬廄的方向走。

小恩點點頭,把包袱背到肩上,跟著邵子博往前走,注意力都放在四周,注意這周圍的夜幕,突然瞄見遠處的樹梢,一個熟悉的人影倚在那,似乎正在朝著這邊看,小恩的心裏咯噔一下亂了方寸。

兩個人走到拐角的時候,邵子博出聲叮囑,“小心台階!”

小恩的注意力並不集中沒聽清楚,沒走幾步腳下就絆到了什麼東西,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撲倒,撲到了邵子博身上。

邵子博眼疾手快,一個回身把人接到了懷裏,皺眉訓道:“你幹什麼,心不在焉的?”

小恩被邵子博抱在懷裏,頓時就調轉了一個方向,也沒顧邵子博的話,轉頭就去找剛才看到人影的地方,脖子突然被擰了一下疼的小恩隻呲牙卻也估計不的,但是那卻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空空的樹梢。

邵子博看著小恩轉頭去找東西頓時就覺得不對勁,皺眉問:“找什麼,你看到什麼了?”

小恩臉色難看的轉過頭看著邵子博,“是他,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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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博突一聽小恩的話,有些沒反應過來,轉念就曆時明白了來,並沒有轉頭去尋,伸手拉住著小恩的手,快步朝著馬廄的方向跑去。小恩也沒掙紮一手捂著脖子,腳下飛速的運轉。

兩個人跑到馬廄的時候孫猛已經解開了韁繩,放好了馬鞍背著金龍刀站在馬邊等著他們。

孫猛看著小恩和邵子博神色焦急的跑過來,頓時覺得有異,出聲問:“怎麼了有變故嗎?”

小恩粗喘著說不出話來,邵子博把小恩推到孫猛身前,釋義孫猛扶小恩上馬,小聲說:“事情有變,先上馬再說。”

邵子博說完就走到自己的那匹馬前麵,輕抓馬鞍躍上了馬背。

孫猛皺著沒有什麼都沒說,把小恩抱上馬背,自己也轉身上了馬,兩人把小恩護在中間,三個人驅著馬,走出馬廄邊的後門,一揚馬鞭呼嘯而去。孫猛一邊驅使著馬一邊問邵子博,出了什麼事。

邵子博皺著眉把小恩看到藍尊的事,和孫猛說了一遍,皺著眉補了一句,來者不善。孫猛臉色一黑看了眼坐在踏雪背上,一臉忐忑茫然的小恩,眉頭緊鎖斜感覺身後那把金龍刀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不覺得開始後悔奪回了這個“禍根”,但是他也清楚,這些事情說後悔根本已經來不及了,現在隻要顧得了小恩周全,就好……

三個人策馬一路飛奔,小恩總算是回過了神,緊抓著韁繩靈敏的耳朵,聽到身後層層疊疊的馬蹄聲前仆後繼,衝邵子博和孫猛叫了一聲,揚起馬鞭,驅動著□的踏雪,跑得飛快。

邵子博和孫猛的馬和踏雪一樣都是上好的千裏馬,如何得來的不得而知,能夠確定的是三匹馬的性子都極烈,跑起來便一點都不放鬆,在夜裏人不得事物伸手不見五指,馬兒的視線卻極好,小恩三人即便是看不見路,也完全可以相信□的馬兒。

一路飛馳天邊亮起了一道淡淡的光輝,小恩豎起耳朵感覺身後的聲音已經從漸遠到了完全沒有,伸手拍了拍踏雪的脖子讓他慢下來,轉頭趁著脖子衝邵子博道:“這是哪啊?咱們會不會跑錯方向了?”

邵子博夾了一下馬腹,也讓坐騎稍稍慢下來一些,出聲回道:“我分不清這是在哪了,跑出去再說。”

邵子博和小恩說話的這會功夫,孫猛的速度一點都沒慢下來,眼睛緊盯著前麵,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了。小恩隻能看到孫猛的背影,看不到孫猛此時的臉色,點了點頭,揚起馬鞭抽在踏雪的屁股上,吼了一聲,“駕,踏雪快,快跑!”

追上了孫猛。邵子博也驅使著坐騎追了上去,但是當兩人重新和孫猛並肩的時候,孫猛卻突然拉緊了韁繩停在了原地,邵子博和小恩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超越出孫猛不短的距離了,兩個人下意識的也拉住了韁繩,調轉馬頭看著孫猛,此時的天色已經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