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回房,紀世跟了上去。

沈澤西看著長陽小時在拐彎處,甜蜜填滿的心有一些失落,又要明天見了。

回房,下人已備好了熱水。

沈澤西除盡衣物,細細洗著,洗去所有的味道。厭惡地看了眼浴桶邊的衣物,恨恨地想,要盡快解決魏王。

第二日早晨,沈澤西睜開眼,陣陣頭疼,她低吟一聲,緩了緩神,宿醉真的太痛苦了,頭像是要裂了般疼。

在婢女的服侍下穿戴完畢,捂著頭,走出門去。

“沈公子。”落兒端著個托盤,見沈澤西出來就迎了上去。

“嗯。何事?”她把手放下來,向前走去。

“這是公主命我送來的醒酒茶,公主說讓您馬上服下。”

沈澤西停下腳步,一陣欣喜,頭仿佛也沒那麼疼了,歆兒真是關心她呢。端起托盤上的茶碗,一口飲盡,皺了皺眉:“這麼難喝。”

以前喝的醒酒茶可沒那麼難喝呢。

“還有別的味道的醒酒茶麼?”落兒詫異,醒酒茶不都是這個味道麼?

“沒了。”沈澤西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走到餐廳,桌上已擺好早膳。

跟著來的落兒驚歎,這些膳食做得無比精致,種類許多,比公主享用的要好上很多呢。恐怕皇上每日所食也不過如此了吧。

“落兒吃過了麼?”沈澤西坐下,看到跟隨而來的落兒,隨口問道。

“吃了。”

一個侍立在一邊的婢女,持了一雙筷子,端了個小碟,仔細布菜,按著沈澤西的眼神指示,伺候著。

落兒看著眼前的情景,果然是樂溪山莊,用個早膳都如此排場。

第 16 章

用過早膳,沈澤西詢問今日公主有何安排。

落兒細細答了,便告了退,她在這邊已呆了太久,再不回去,公主怕是要遣人來看出了什麼事了。

沈澤西飲了口茶,她心裏對扳倒魏王已有了個大致的打算,現在要做的便是仔細分析魏王黨在朝中的勢力劃分。

然後呢?逐個擊破麼?她思慮著,恐怕不行,那日歆兒從宮裏回來就有些心神不寧,雖然她沒有說,怕是與皇帝有關,恐怕皇帝的身子撐不久了。而且她也不想等那麼久,今年之內,必須把魏王和他的黨羽掃盡。光靠樂溪山莊的勢力速度太慢了,融合歆兒與齊王在朝中積累的勢力必定事半功倍。

沈澤西幾日前就派人去查了魏王黨的名單和勢力,按樂溪山莊的辦事效率,今日必定有了結果,而且與事實差不了多少。原想直接與長陽商量,畢竟在漢都主持謀劃對付魏王的是長陽,但私心裏她不想長陽過於操勞,更不想讓她繼續接觸那些複雜黑暗的朝事,漢暘國的形勢很是黑暗,各種貪汙,結黨營私,大臣現在隻想為自己謀取更多私利,完全不顧百姓和國家的興亡。她相信長陽目睹了這麼年的腐敗,一定嚐試過改變,隻是結果沒有任何效果罷了,看到自己的國家這般漸漸衰弱,她一定很難過。她想將她護於翼下,不讓她在為這些而勞碌,想讓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而不是這汙雜的官場。

那就讓齊王來代替長陽,既然齊王已經回京,就讓他多熟悉這些事務,相信他不會拒絕。

沈澤西打定主意就去了齊王府,並派人讓應總管把查到的東西直接送到齊王府上。

劉旻恰好在想沈澤西會有什麼打算,長陽已經告訴他樂溪山莊決定支持太子了。聽到下人稟報沈澤西求見,忙請進來,吩咐上茶後,就遣退了所有下人。

“沈兄是想好怎麼做了麼?”劉旻開門見山,這些年在外行走,也沾染了些江湖氣,在心裏已經把沈澤西當做好友與未來姐夫,就省了那些客套話,直接問了。對付魏王已經箭在弦上了,他相信沈澤西必定是有了什麼辦法,否則不會今日突然來齊王府。

沈澤西很欣賞劉旻的直接。

“嗯。齊王先說說你有何看法。”

“速戰速決。”劉旻隻說了四個字。

“與我想的一樣。”沈澤西勾起一抹笑,把弄手裏的折扇:“那麼,齊王可有什麼好法子?”

劉旻搖了搖頭,他與長陽謀劃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結果,隻好步步為營,慢慢累積勢力。

“逼他反。”沈澤西說出她的想法。

“這太冒險了。”劉旻反對。

“其實不用逼,他也必定會反,隻是讓他把時間提前,拖得越久他的準備越充裕,對太子越不利。”魏王必定要反,而且是在皇帝駕崩,新皇登基之前,據情報,劉至已拉攏了東邊的禁軍統領龐德。東邊禁軍由皇帝統帥,那個時候國無君主,禁軍就有統領直接掌握,是最好的逼宮時間,所以沈澤西認定劉至已經計劃好在那個時候逼宮。

“你是說,他已掌握了軍隊?”

“是禁軍。其他軍隊駐紮都離京城太遠,很難調動,即使調過來也必定會被禁軍牽製。”歆兒為了防止劉至掌握軍隊,以“歆兒”二字交換,讓樂溪山莊多納一成稅,來解急,若讓她知道劉至早將龐德拉入麾下,不知道會不會懊惱,沈澤西思及此處,隱隱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