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張的血越流越多,地上的那隻銅製的蟾蜍也變得越來越紅。
鮮血順著圖文慢慢的流到了蟾蜍的嘴裏。先是嘴巴,接著是眼睛,整個腦袋,到最後,蟾蜍的身子都是紅的。
菜頭他們看到這奇異的場景,都驚呆了,一動不動的盯著蟾蜍看。
但是那蟾蜍紅到一定程度之後,變再沒有了動靜,由於失血過多,啞巴張原本就慘白的臉顯得更沒有血色。
到最後,啞巴張搖了搖身子,留待虛弱的說道:“菜頭,你接著。”
菜頭點了點頭,二話沒說,接過啞巴張手裏的刀,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劃,頓時劃出一道5厘米的口子,菜頭攥緊拳頭,讓血流到蟾蜍嘴裏叼著的“盤子”上麵。
“我的個媽呀,這東西的血咋是藍色的呢?”葛山虎看到藍色的血液從菜頭手裏流出來,驚奇的說道。啞巴張之前也沒有見過菜頭的血液,此時也是一臉驚奇的看著菜頭。這裏邊,也隻有高歌知道,所以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奇。
菜頭的鮮血流入到蟾蜍的嘴裏之後,那蟾蜍再次變的紅了起來,而且這次,似乎紅的更加鮮豔。
除此之外,蟾蜍的身上,似乎還隱隱冒出一些蒸汽。這一個突如其來的新變化振奮了眾人,幾個人都聚精會神的盯著蟾蜍,似乎在看著一件絕世珍寶一樣。
隻是,過了許久,那蟾蜍除了顏色更加鮮豔、身子表麵出現蒸汽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變化。
菜頭不甘心,繼續攥緊拳頭,啞巴張一擺手,說道:“看來是沒用了,菜頭,你也不用這樣浪費自己的血了。”
說完,啞巴張的眼神瞟了一眼葛山虎,意思是讓他上。
啞巴張雖然平時不大礙說話,但是心裏什麼都明白,他知道葛山虎對自己有一些意見,因此也沒有直接開口。
葛山虎看了啞巴張一眼,說道:“我來,這點血流的,想當年老子打日本鬼子的時候,那血流的可比你們多多了。那時候老子也沒眨一下眼……”說完擼起袖子就要準備。這時候一旁的高歌接過菜頭手裏的刀,說道:“讓我試試吧,你們都是男的,到現在沒什麼效果,說不定這蟾蜍需要一些不一樣的血。”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阻止,一刀將手劃破,如法炮製,鮮血再次流到了那銅蟾蜍的嘴裏。
幾個人頓時都圍了上來,仔細的看著蟾蜍的動靜。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蟾蜍竟然在那裏,沒有一點變化,顏色沒有加深,身上散發的霧氣也似乎越來越弱。
“你這血不行啊,這癩蛤蟆不吃啊!”葛山虎在一旁說道。
高歌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來吧!”將刀遞給了葛山虎。
葛山虎剛要動手,一旁的菜頭突然叫了一聲:“停!”
眾人一驚,隻見那血蟾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微微的抖動起來。
起初的時候隻是很細微的抖動,漸漸的,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同時發出了“咯咯各各”的叫聲。
幾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葛山虎低聲的說道:“這癩蛤蟆不會是要活過來吧!”
話音剛落,隻見那蟾蜍嘴裏發出了“呱呱”的叫聲,和真的蟾蜍沒什麼兩樣,眾人一驚,心想這家夥不會真的要活過來吧,這可真是千古奇觀了。
那蟾蜍叫了幾聲之後,嘴巴一張,嘴裏的“盤子”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了。
……
自從菜頭去了培訓基地之後,吳建國和王陽就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回想起之前的那件事情,兩個人就跟做夢一樣。
最近市裏沒什麼大案子,小偷小摸的案子也發不到他們這邊,兩個人也比較清閑。
辦公室裏,王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道:“哎呀,這機關單位的生活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年輕人過的日子啊,每天坐的骨頭都酥了。”
吳建國切了一聲,笑道:“咱們這兒算不上是什麼機關單位,咱是人民警察,雖然最近這一段時間沒什麼大案要案,但是也要時刻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王陽笑著說道:“師父,你現在怎麼說話政治口味這麼重啊,越來越像領導了。”
吳建國說道:“屁話,我本來就是你領導。怎麼,你還想每天都去查案啊?沒案子說明治安好!”
王陽訕訕一笑,說道:“話是這麼個話,理是這麼個理,但是每天這麼閑的,肯定要閑出毛病的!”
吳建國說道:“哎呀,到底還是年輕人啊,有幹勁!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巴不得每天在辦公室裏呆著!”
話音剛落,王局長敲了下門,說道:“建國、王陽,你們過來一下!”
吳建國和王陽對看一眼,走到局長辦公室,“什麼事兒啊局長?”
王局長給吳建國遞過來一個文件袋子,說道:“大事兒,最近這段時間有你們忙的了,有新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