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菜頭的眼裏,啞巴張無疑是個神秘的存在。
首先,在培訓基地的時候,菜頭從來沒有在任何課堂上見過他,似乎這哥們兒不用上任何課程。這讓菜頭很是費解。
在培訓基地的這兩個月的時間裏,菜頭發現幾乎所有的學員都有一項自己獨有的機能,可以說這個培訓基地集結了全國所有的異能人士。
但是對於啞巴張,菜頭從來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特殊技能。
也許放到普通人群中,啞巴張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隻是性格內向,不大愛說話。但是在這個全部都很特殊的人群中,這個看似正常的人類,卻顯得如此的不正常。
對於這一點,菜頭也有些無奈,似乎自己就是一個神經病,而啞巴張是一個正常人。在一堆神經病裏邊,一個正常人會是顯得多麼的另類。
此刻,菜頭看見啞巴張大半夜的站在窗戶前,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嘴巴裏喃喃自語,菜頭心裏竟然有一絲欣慰,媽的,這家夥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菜頭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吳哲他們幾個人睡得跟死豬一樣,不對,死豬不會打呼嚕,睡的跟活豬一樣,尤其是葛山虎,鼾聲如雷。
啞巴張沒有回答菜頭,依舊看著外邊,眉頭緊鎖。
看這樣子,這啞巴張是在思索什麼事情,菜頭雖然沒有得到回複,但是看這個情景,也不好再打擾他。更何況之前在宿舍的時候,菜頭以及熟悉這種情景了,經常問他一個什麼問題,但是啞巴張毫無回應。
正當菜頭忍耐不住想要自己也走到窗戶前一探究竟的時候,啞巴張卻自己動了。
他爬回到炕上,蓋上被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吧,明天的任務估計很重。”
聽見啞巴張這懶懶的聲音,菜頭心裏罵道:“媽的,原來你剛才聽見我問你話了啊?聽見了也不回話,沒家教!”
但是那句“明天的任務很重”是什麼意思?菜頭心裏想。
這個啞巴張,渾身上下透著神秘,不知道他的異能是什麼,但願這次的大興安嶺之行,能夠更了解這個人,因為菜頭對這個早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第二天雞叫三聲,幾個人陸續爬了起來。此時已經是秋末冬初,大興安嶺已經寒氣十足。幾個人畏畏縮縮的穿好衣服,招待他們的農戶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早餐,玉米麵糊糊、饅頭加上一小碟鹹菜。倒也十分精致。
高歌從小在城市長大,很少吃到這種農家的純正五穀雜糧早餐,吃的異常香甜。還有葛山虎,估計抗戰的時候饑一頓飽一頓的,根本不能吃上這麼好的東西,將那玉米麵糊糊吸得“刺溜刺溜”想。
吃完早餐,剛好村長來了,村長自然是接到上麵的命令,為菜頭他們一行人服務的。雖然上級沒有明確的告訴他們菜頭他們的身份,但是一個小村長,直接接到省委的命令,村長猜想這一幫人肯定有著深厚的背景,自己是一個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