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吧?
但——
他還是開始馬不停蹄地解開她的新娘衫子。
“你在幹什麼?”她一時嚇住,沒能反應。
“翩翩,翩翩,旁人成親隻須一回便能成事,是不?”他嘴快,手也快。
“是啊,但——”
“但咱們卻足足成了三次親。”
“這也沒錯。”
“雖然到現在,婚事算成了一半——”
“一半?”她疑惑地發問:“咱們拜了堂,也入了洞房,怎會一半?”該不是他緊張得語無倫次了吧?
胸`前一涼,她嚇了一跳,不知何時,喜氣的衫子半褪,留下紅色的肚兜。
“翩翩……”他啞聲道。
她的臉蛋忽地飛上兩朵可愛的紅暈,比起淡淡服脂更醉人。
“我……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他瞧她的眼神好生古怪呢。
那楚天剛輕輕撫著她白嫩的臉頰,將她摟進懷裏後,先深深吐了口氣。天,他得慢慢來。
“翩翩,尚未洞房,這成婚算是隻成一半。”
“現下不在洞房了麼?”她仰起臉蛋,發現他俊秀的臉龐全是汗珠。不太對勁唷,她偎在他的臉前,幾乎可以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
“洞房,不隻將你我關在房裏。”完全是夫子的口吻,但雙臂一抱,將她抱到床上,還繼續像教孩子似的教她:“還須做完某件事才算洞房。”
她愈覺愈奇怪,臉蛋早像發燙似的。他要做什麼?
怎麼從沒人同她說過?洞房花燭夜不就是一對男女關在房裏度過一晚嗎?怎麼還是白天,他就想“洞房”啦?
想了想,終於得出個結論。
念過書的人就是不同,懂的事又多,見識又廣;而她沒念過書的不知道是當然。將來同他日日夜夜的臍守在一塊,一定要叫他教她念書,好讓她也懂得這些事。
見他拉下布幔,心直噗通通地跳動。奇怪,奇怪,這心情怎麼好像他親吻她時的感覺?像是又刺激又甜蜜“翩翩……翩翩……”他低喃,俯下(禁止)親吻她的頰、她的鼻、她的嘴。
“楚郎……”好不容易有口氣可以說話。
“恩?”往雪白的頸項吻去。
“這……‘洞房’之事我不懂,將來你教我念書,好讓我也懂得,好不好?”
呢?洞房跟念書有何關係?
“當然好。”他心不在焉道,輕輕扯下她的肚兜——
醉人濃鬱的春色雖在白天上演,可也別有一番滋味。兩隻合巹係著紅線立在那圓桌上,像是呼應他與魚翩翩彼此的紅線緣分終於成真。
至於這回到底會不會又流鼻血?
喔,管他的呢!
※ ※ ※
長安城終於大放光明——這是長安百姓之福,萬民之幸,阿彌陀佛。
長安瘟神嫁給楚家才子已有半個月了吧?這半個月來的平安無事,長安百姓是感動得痛哭流涕,差點沒燒香拜佛,感謝上蒼派了個楚天剛,不然誰會要那長安瘟神?
已經有許久的時間沒有這般平安祥和過了。當初真是讓她嫁對了人,但就是挺同情楚家才子的,為了長安百姓之福,他競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咬牙娶了翩翩姑娘。記得上回有人瞧見楚才子,身子似乎削瘦不少,好可憐呐。
不過,同情歸同情,還是盼楚家才子一生一世拴住那長安瘟神,再也不要讓她出門半步,免得禍及長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