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啊,有的話是不能說的,你不懂嗎?”
“為……”
李耳指了指天,閉上了眼,
清風吹過,空氣裏果酒的甜香依舊。李耳身邊碧綠色深深淺淺的畫著幾棵樹木的蛋輕輕的晃了晃,再晃了晃。
原始歎了口氣,看向了依然門依然合的緊緊的第三座茅屋。通天那廝倒是坐的住呢,也不知道如今的洪荒算是怎麼個說法。羅睺到底為什麼找上來呢?是因為兄長說好奇,還是因為……他們是三清?
“原始,不要想太多了,道法自然,那就順其自然好了。”李耳閉著眼睛,以一顆平常心體悟自然之道,唇齒微翕,淡然的說道。人生過是大起大落,所謂無為,隻有在無法為的時候才更能夠體悟心境。很防禦型的道啊!偏偏這就是天道和大道給他李耳的唯一生路呢。
原始眉心一跳:“但是,若是明天意,自然就可以順應天命來轉圜一二。大勢還是小節總歸是不一樣的。”
那麼,有多不一樣呢?李耳輕笑著,沒有反駁。
如果說逆天之道本身也是天道的一種,那麼你所有反抗命運的行為本身也就是命運為你寫下的注定。你隻不過一直在走著自以為是逃脫的路,卻其實永遠被那絲線束縛著。
人定勝天,究竟是勝了天,還是天讓他勝了呢?
第十章
憂鬱這種情緒是需要環境以及氛圍的。但是當孔雀終於出生了時……氛圍什麼的真的還會有嗎?
事情是這樣的。
通天出關了,在原始試圖安慰李耳結果反被安慰以後,話說那叫安慰麼,他出關了。他伸了個懶腰,一步三挪的出了茅屋,看見李耳和原始的時候很高興,伸出爪子,招了招:“大哥,二哥,你們出關了啊!”
你那不是廢話嗎?長眼睛的一看就知道呆在外麵,不在屋裏閉關不就是出關了嗎?原始冷哼了一聲,對這個感覺遲鈍,出關都得趕在人家羅睺走了才出的弟弟很不待見:“知道出關了?”
“什麼叫知道出關了啊?”通天可不太明白怎麼他一出關,自家二哥的脾氣就那麼大,難道是在外麵等的煩了?可他也不是什麼活潑的人啊,再說不還有大哥在呢嘛!他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麵還揉了揉眼睛,正巧看到一個綠色的長了草的石頭,覺得老師盤著腿也累的慌,今兒就換個座位吧!
於是,他坐下了。
於是,這孔宣可不就出世了嗎?
孔宣相當的哀怨,你說他被自家娘以“為你好”的名義丟了也就不說了,反正自家娘時日無多,丟哪不是丟呢?但是一落下來就被當成石頭不說,把他一顆蛋丟在外麵風吹日曬的,連灰塵都不擋一擋。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出關了的,居然是拿他當畫布用的;第二個正眼沒給他一個,第三個據說是和他有緣的……您的尊臀往哪放呢?
“喀嚓——啪啦嗒——”通天事先估計不足,就直接的跌了下去,屁股好像還壓著什麼?也不是很軟,撞的屁股挺疼的。雖然這點傷根本就連個紅印子都不會起,但架不住通天就沒疼過啊,於是他淚眼迷蒙的就朝著李耳嚎了:“大哥啊!我疼啊疼!”
李耳和原始兩個目瞪口呆的看著通天,半晌,李耳指著通天的屁股底下:“通天啊——”
“大哥!”
“你再不起來,它就要被你壓死了!”李耳憐憫的看著被壓的不要說五色神光昏暗了,連撲騰的力氣都不怎麼有的禿毛孔雀,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可憐。哎,孔宣,你要知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肌骨……你要成為聖人之下第一人,自然是要經受得住磨練啊!
你這純粹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典範!被壓得直翻白眼,就快一口氣過去了的孔宣小朋友如今還隻是一隻羽毛沒有長全的幼鳥,它好不容易從通天身下解脫出來,就努力的把自己挪到了離原始最近,離通天和李耳最遠的地方。他算是看出來了,就這個說著討厭他的人,對他最好!
那真的不是因為,原始什麼都沒有對你做嗎?哎,原來這年頭,被無視也是件令人向往的事嗎?
李耳看著躲到了原始身後的長的其實稱不上多好看的孔雀,頗覺得有些好笑:“原始,看起來,這小東西倒是喜歡你的很!”原始看著孔雀的眼神稍稍有了些溫度,不過還是說道:“但是此子顯然的和通天有緣!”
是的,和通天有緣,還不是一般的有緣。這都不用天道出馬,李耳和原始都能感覺到了。一開始是蛋從天而降,砸到了通天的屁股,然後現在又是通天的屁股把蛋殼砸破。這兩者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啊!所以,孔雀,你要學會,認命!
“通天,給它取個名字吧,這天下間的第一隻孔雀,等到化形以後就是你的弟子了。”李耳笑眯眯的看著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通天說道。
“我的弟子?”通天傻眼了。他倒不是嫌棄一隻鳥,而是,“大哥你和二哥還沒有收弟子呢吧?弟弟我怎麼好搶在你們前頭。”原始臉色一柔:“無礙,這是你和此子的緣分。”
李耳也點頭說道:“不錯,我和原始隻不過是緣分未到罷了。”剛說完這句話,李耳就覺得怪怪的,之哪裏怪呢?不過看原始和通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估計隻是他的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