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淩晨,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才是他們精彩生活的開始。
不同於大城市的喧囂鬧市,酒色雲集的一條街。在這個略顯偏僻小鎮子上,處處透著靜謐。眾家的燈火都早已熄滅,黑漆漆的夜路上偶有一兩盞燈。橘黃色的燈光泛著淡淡的光暈,黃黃的,暗暗的,照得這有些歲月的小鎮石路隱隱約約,卻也是能給人以安心的感覺。
然而在這靜謐的環境之下,卻是有一家小店,緊閉的老式雕花木門,有些許光線從門縫透出,伴隨的還有陣陣嬉鬧勸酒聲,倒是讓人很好奇,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師兄師兄!你輸了你輸了!輸了可得履行賭約啊!”一個約莫十八歲的清秀少年臉頰泛著紅暈,倚坐在牆邊,一手拿著還剩了一半酒水的杯子,一手搖搖晃晃的指著另一個也是半醉的男人。
跟他們呆在一起的還有七八個年紀相當的少年,也是跟著起哄嬉鬧,看樣子也都是喝了不少,其中有一個姑娘,已經是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她烏黑的長發像緞子一樣披散在肩頭和桌上,有些細碎的發絲,還半遮住了她的臉。雙眼迷離微醺帶著慵懶,臉色酡紅,倒是跟平日裏她大大咧咧的樣子截然不同,顯示出一種別樣的風采。她努力的想睜大眼,卻是像眼皮子被人壓著一樣快要睜不開了,隻是潛意識裏像還記得什麼事,伸著的手搖搖欲墜的一把抓住離她最近正注視著她的男人,嘴裏嘟嘟囔囔著:“該罰你了!該...該罰你了!”
那男人本看著與往日不太相同的她有些發愣,被她這一拽,倒是險些從高腳凳上栽下來。
他濃密的眉毛有些叛逆的稍稍向上揚起,長得讓女孩子都能嫉妒的濃密睫毛下,眸子正泛著柔柔的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棱角分明的俊臉,神色間雖是半醉,但也帶著壞壞的笑容,給他的陽光帥氣中添加了一絲桀驁不馴。白皙的皮膚上兩團淡淡的桃粉色更是襯得他俊美的五官格外的突出。
“師兄!你看師姐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讓你受罰!哈哈,你可別賴掉!”清秀少年也是伸出手拉住那男人的肩,硬是將他重新拽回來凳上坐好。
“師兄!師姐為了讓你受罰都喝趴下了!這下路爾可得放個大招了!”
“就是啊路爾!你可甭跟師兄客氣啊!”
“哈哈哈,師兄!你這次總得受罰了吧!”
其餘眾人也是喜聞樂見的一人一句起著哄,大有看熱鬧的意思。
“行行行,路爾你說吧。”男人有些好笑的將他的手從肩頭拿下,有些不以為然的雙臂抱在胸前,等著那清秀少年,路爾說話。
路爾盯著他,眼睛泛著光,左右瞟了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眾人也配合的安靜下來。
男人目光帶著些好奇的看著自己這古靈精怪的小師弟,這次又要出什麼奇怪的問題?他跟她,還真是師門中做事想法最是稀奇古怪的人,總是不聽話,惹出一堆爛攤子來讓師傅善後。
路爾有些淘氣的昂著頭,從凳子上站起身,憋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我要師兄立刻去找一戶人家敲門,不管開門的人是誰,皆要說一句:我要娶你家姑娘為妻!而且要跟著開門的人進屋去喝上一杯茶水才可走人!怎麼樣師兄,敢不敢啊?”
“噢!~路爾你太壞了!哈哈哈!”
“這麼損的招你也能想出來!是不是也玩太大了呀?”
眾人聽了都是先一愣,接著一個二個的笑出了聲,哄鬧著讓路爾換一個。
路爾卻是怎麼都不肯,頭一擰,眼神略帶戲謔的看向那一直沉默沒開口的男人:“師兄,你不是害怕了要認輸了吧?”
男人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把酒杯“哐”的一聲重重的放回桌上,忽的站起身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路爾道:“行!算你狠!我有什麼不敢的!待會兒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