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出現在夢娘麵前時,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玲瓏,你沒事了。你是怎麼回到這的。”
我隻是說官府的人救了我才得以逃回來。
父母已經遠走他鄉。隻好回來投奔她。
她卻有些惋惜的說:“如果她是我一定不會回來。”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覺得在這所謂的生色場所,比將軍府好多了。
至少我不用看見他,就不會疼痛。雖然他並不是他!
一夜沒睡,可我還是很清醒。沿著那條小路,我又一次來到那片有些荒蕪的牆角。
那扇門還是靜靜的沒在荒草中。我想確定那天我是否真的來過,並見到如此美好的場景。
我剛要打開那扇門時,藍碧鳶的聲音卻在我的身後響起:“玲瓏,在這做什麼呢?”
我回頭看向她說道:“我看這裏有扇門,想打開看看。”
她卻質疑的說道:“那裏明明是牆,那來的門啊?”當我再回過頭看時,那道門竟然不見了。
我不解有些結巴的說:“我明明看到的,為什麼此刻卻不見了呢?’
她卻笑著說:‘我看你是沒睡好,那裏明明是一麵牆啊。”心想難道兩次都是幻覺。這裏有什麼我說不上來的東西。
自從上次進去過後,竟在夢中幾次出現,如夢似幻,每當那首美妙卻心酸的曲子響起,我總能進入到那個美如畫卷的溪流邊,那個吹簫的紅衣男子總是讓我心安溫暖。可是,每次都隻能看到他模糊的背影。
當我努力追尋他,想看清他時。
場景卻變換成一襲黑衣男子,離我越來越遠。我在後麵使勁追,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會心酸流淚。
心會痛的無以複加,最後的場景總是黑衣男子在彼岸的烈火中,我身後卻是一襲白衣男子緊緊拽著我。每當此時我總會哭著醒來,心痛的想要死去。
想的正入神,藍碧鳶輕喚一聲才使我回過神。
回過神,想到上次在地洞中間接害死人的事。還是不說隱忍為好,所謂好奇害死貓!
於是也附和著笑說:“我看我真的要去補覺了。都產生幻覺了。”
當我回到房間時。夢娘還未醒來,我隻好躺下繼續睡覺,這一覺竟睡到了傍晚。
夜,款款而來。夢娘還是一如既往的顛倒眾生。還是有大批的男子為他一擲千金。我還是在角落默默伺候著。這樣平靜的日子真好。
是嗎蘇沫!回到房間,夢娘悶悶的坐在窗前。不時向外看,好似在等人。
我知道,我也期盼他的到來。那個嫡仙一樣的男子,是在這個時空讓我唯一感到溫暖的人。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不過就見過兩麵,可他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我們似乎認識很久一樣!
可腦海裏卻沒有任何記憶!可是隻要一靠近他,我就不想離開!看到他憂鬱的眼神,心會莫名的痛!
夜已漸深,那個期待已久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夢娘獨酌已微醉,那迷離的眼神卻是暗藏神傷。
待我把她伺候入睡,天已泛出魚肚白。我卻毫無睡意。依窗遠眺,那些模糊的街道。在晨光中醒來。
日子就這樣平淡而安穩的悠悠而過,夢娘又恢複到先前的摸樣,還是妖嬈美麗,顛倒眾生。似乎我那日所見不曾存在過。
我在後台看著那些為他癡狂的男子,為博她一笑傾盡千金。心想,在這些人中今晚又會有誰是她的座上賓呢?
還未等我想完。下一刻,一陣幽怨的笛聲緩緩飄來,卻見一位瀟灑、倜儻的黑衣男子口吹竹笛足尖輕點便飛入閣樓,隨即片片花瓣從天而降。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吸引,而夢娘也稍稍一愣,接著便撫琴附和起來。真是詞曲隻因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
我知道今晚這位公子將會是她的座上賓。背身而立的他與夢娘看起來也似一對璧人,我想夢娘會和他附和,應該是位翩翩公子。
於是我識趣的退回房間準備酒菜。待一切準備妥當,夢娘也回到小院。
當他們攜手踏入房間時,我的心差點從胸口跳了出來。
跟在她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雲沐辰。而他卻似沒看到我一樣徑直走入,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樣的冷漠無溫。
夢娘看到我的表情後質疑道:‘玲瓏,你怎麼了?’
我隻好佯裝身體不舒服說道:“主子,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出去透透風嗎?”
才說完,夢娘還未回答。他卻冷說道:“不行,你走了誰伺候我們!過來斟酒!”口氣是不容辯駁。
夢娘走到他跟前嬌笑著道:“公子,我來吧!”
他卻笑著把夢娘摟入懷中說道:“行,那她給我們跳隻舞!”
我麵無表情無奈的說道:“不會!”
他卻走到我跟前諷刺的說:“不會,那你到這來做什麼?哦…….”
接著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扔向我說道:“這些銀票足夠包你一晚了吧?你沒藝可買,這肉身還勉強湊合。”
我憤恨的看向他,卻是什麼也說不出。
他看到我的表情後卻冷笑著說:“洗幹淨後來見我。”說完轉身落座,看也沒看一臉疑惑的夢娘。便悠閑的喝起了茶。
夢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便笑著說道:“公子,別和一個丫頭一般見識。我賠公子喝一杯吧。”
說完佯裝生氣的對我說;‘玲瓏,別杵在這了。惹公子生氣。還不出去。”
我乘勢轉身要走。他卻冷然開口:“怎麼嫌少啊?我給的已經遠遠超出你的價值了。”
忍住、忍住。我在心底對自己說。並向門外走去。
下一刻,門卻被他淩厲的掌風,瞬間關上。
我默默立在原地。不想轉身,不想看見他。他卻偏偏不如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