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樓,地字樓。
一襲白色長衫的奪命書生,和然笑道,“既然如此,聽雪樓就和武道盟說定了,書生先告辭了。”
郝掌櫃站在台階上笑道,“先生放心,儋州這片地,我郝某人還是有幾分薄麵的,聽雪樓的生意,我們不會去管,但是希望聽雪樓在做一些生意的時候,也給我們打個招呼。”
“那是自然。”奪命書生笑道,“我家樓主久仰郝掌櫃義薄雲天,若有機會,郝掌櫃可去聽雪樓做客,我家樓主必然好酒好肉招待!”
郝掌櫃笑道,“有機會,我會去的,替我向樓主大人問好!”
“我會的!”奪命書生抱拳,“那在下先行告辭!”
郝掌櫃抬手,“小二,送一送先生!”
“是!先生隨我來,掌櫃的已經為你們備好了馬匹。”
“好!”
郝掌櫃看著聽雪樓奪命書生的背影,背後地方,盛旗風冷聲道,“風雪銀城也想做我們武道盟的單子,聽雪樓也想,這兩家怕是要火並一場了。”
郝掌櫃回身看著盛旗風,嗬嗬笑道,“我已經警告過聽雪樓了,不準在我儋州境內火並,儋州之外,隨便火並,我們管不到,隻是不知道藍鳳凰和風雪銀城那邊說的怎麼樣了。“
盛旗風道,“藍鳳凰和風雪銀城本就有很多交易往來,想來風雪銀城會照顧一下她的麵子,再者說了,這一次兵器譜成事,我儋州武林的好手靠山可不隻是那幾個六品,還有一位七品溫侯,那風雪銀城這麼多年拿得出手的七品以上高手,也就那倆人,他們應該不敢胡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小二聲音,“掌櫃的,總鏢頭,有人拜樓!”
郝掌櫃看著急匆匆來的小二,沒好氣道,“咱家告訴你多少次了,咱們現在是武道第一樓,做事情要張弛有度,不要慌裏慌張,你怎麼就記不住啊!”
小二急忙道,“不,不是,掌櫃的,官府的人來了!”
郝掌櫃一怔,“中州監察院?”
“嗯!”小二道,“請他們進來不進來?”
此刻,門外卻傳來了笑聲,“請不請,我們都已經進來了,郝掌櫃,恭喜啊!”
小二急忙回身,迎麵地方,數個黑影呼嘯落下,夜幕下的地坤樓前,監察院高手有的站在屋簷上,有的站在樹枝頂上,不遠處門外,一個燈籠挑亮,一襲鯊皮黑錦衣的王啟年走在前麵,費介一襲黑色長披風走在踱步其後,跟了進來。
費介踱步和笑道,“恭喜郝掌櫃,盛旗風總鏢頭,大事成已。”
郝掌櫃嗬嗬笑道,“不知道費解大人深夜造訪,可有他事?”
費介指了指屋子,盛旗風急忙道,“請,請大人入屋!”
費介,郝掌櫃,盛旗風,三人進了屋子,門窗緊閉。
郝掌櫃倒了茶水,和笑道,“大人,我等江湖草莽,不是官府衙人,您這般前來,還穿官袍,莫不是武道盟犯了朝廷之事?”
“哈哈!”費介笑了起來,一手捋著山羊胡須道,“郝掌櫃真會說笑,如果說武道盟犯了朝廷規矩,那我武道盟上就出手了,可是,諸位隻是江湖人,我等遵從聖上旨意,不管江湖俗事,所以,這次我來不關武道盟的事情,隻問一個人。”
郝掌櫃看著費介道,“什麼人?”
費介道,“百曉生。”
郝掌櫃聽此,笑出了聲來,“百曉生,那不是在第一樓天乾樓嗎?他應該還在喝酒,如果費介大人想認識他,可以自己去問他啊!”
費介笑嗬嗬道,“有些事情,問別人,比問他自己要好。”
郝掌櫃攤開手道,“好吧,大人想問我家先生什麼?大可問來!”
費介看著油燈,“百曉生,到底是什麼來曆?”
郝掌櫃攤開手道,“先生說他家是在深山無人處,說出來你也不知道,打小就是孤兒,若無武穆遺書,他可能已經死了很久了,隻是武穆遺書成就了他百曉生的威名。”
費介看著郝掌櫃的雙眼,緩緩道,“這話,你信麼?”
郝掌櫃看著費介深陷的眼窩,笑嗬嗬道,“信不信,要看人,有的人,給他鐵一樣的證據,他也會說是假的。”
費介笑了,他笑起來有點猥瑣,但是卻給人一種陰謀內斂的忌憚感覺。
費介不緩不急的坐下,隨後從自己的袖口裏,拿出了一張紙來,“郝掌櫃義薄雲天,不拘小節,費某人很是欽佩,但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費某人對於先生,有一些研究,兩位拿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