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後,聯邦德國首任總理阿登納和法蘭西第五共和國首任總統戴高樂,成功化解了兩個國家幾百年來的仇恨,共同開啟了歐洲曆史嶄新的一頁。

由法國和德國作為發動機帶動起來的“歐盟”組織,由於形成了統一的市場、統一的貨幣,組建了共同的議會乃至軍事力量,一個超強的地區聯合體便橫空出世了。

人們意識到,“歐盟式”的和平發展,為新興力量的大國之路提供了生動的曆史注腳。

德國慕尼黑應用政治研究中心 常務副主任 約瑟夫·亞寧:

歐盟現在試圖通過走與以往傳統的強國不同的發展道路,成為國際政治中的一名活躍分子,即把多個國家組合在一起。也就是說,世界政治將會認識到這種互相依賴的模式。

美國前總統國家安全事務助理 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

也許通過學習過去一個世紀裏得出的經驗,歐洲正在共識、默許和接受的基礎上,率先創立一個超越國家的機構。我認為從長遠的方向來看,有可能世界也會這樣組織起來。

大 國 之 思

曆史進入了一個新的千年。當全球市場把世界緊緊聯結在一起,大國之間的互動、合作和依存關係開始增強,具有曆史眼光和戰略智慧的國家開始做出理性的判斷:無論是崛起為大國還是維持大國地位,已不可能再走那種依靠戰爭打破原有國際體係,依靠集團對抗來爭奪霸權的老路。如果沿用傳統大國的思維方式來構造今天的世界,如果以不切實際的征服幻想來魯莽從事,都將是一種時代的錯位。

和平與發展,已經成為當今世界的基本主題。沿著這條新路,人們開始表達新的願望,尋求新的答案:當今世界,究竟什麼樣的國家,才稱得上是大國?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大國?

法國戴高樂基金會 主席 伊夫·蓋納:

一個國家的體製應該適合那個國家和人民的情況。英國人的民主和法國人的民主是不同的,法國人和意大利人的民主也是不同的。

俄羅斯政府國民經濟科學院 院長 弗拉迪米爾·馬烏:

強國還應該是那些能為自己的公民提供更好的發展條件的國家。

美國耶魯大學 教授 保羅·肯尼迪:

我們隻可以解釋部分的原因,但是不能完全做到。最終可能是文化。

正如一位曆史學家形容的,人類曆史的前進方式,開始的時候,好像是在地上爬,然後是站起來走。到近代的五百年,就好像是在跑。而這最後的一百年,無疑是在飛。

在這樣一個急劇變革的時代裏,大國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維護自己的利益?對我們共存的這個世界,大國擔負著怎樣的責任?人們心目中理想的大國,到底是什麼樣?

美國世界觀察研究所 所長 萊斯特·布朗:

那意味著承擔領導責任,在氣候不穩定時要穩定氣候。那意味著,處理貧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