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本就是亙古不變的理。本想著趁著這紅魚躺在銀行了,我能夠過兩天舒心的日子。沒想到二叔手下那個趙天愛小姐如同跟屁蟲一樣找到我。說是宗派大會將於明日開場。
我一聽這時間緊任務急,當下也就沒有和那趙天愛囉嗦,直接攆人。
咱從小到大那裏參加過這麼隆重的會議,我的記憶裏參加過最高級別的會議也就是四五十人的班會。也不需要正裝出席,隨便橫躺斜臥就能完事。
沒想到這走上社會,頭一遭參見的會議就被冠了一個國字頭,而且還是見不得光的那種。我是緊張、興奮加上掉坑裏的感覺。那感覺你知道不?就是五味雜陳,惶惶不安。夾雜著去見見世麵的那種騷動感。
嘿嘿,就是騷動,說不定在這上麵能認識幾個道上的,以後要是能從這些人手裏倒騰點小古董,說不定咱以後也能走上康莊大道。
你別笑啊,咱就這點出息了。大件的東西咱也不敢玩,就是想玩也沒錢,就是有錢也沒膽,那玩意掉腦袋啊。
閑話少說閑言少敘,咱這回言歸正轉。
這送走了艾川庫子小姐,我也不敢耽擱,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咱可不能弱了張啟陵這名字。
時下天氣炎熱,咱一個大老爺們的,也就不到那澡堂子裏麵去湊熱鬧了,不是不想去,而是咱苦慣了,想省下點小錢。可能你會說我小氣。但我絕對不會承認的,能花一萬多買四件西裝的人會是小氣的人嗎?這錢啊要用在刀刃上。這進澡堂子還不得花銀子,這錢我覺得不值。這蚊子小了它也是肉啊,再說這人多也不衛生不是?
當下走到院子裏的天井,端起一盆涼水衝涼去了。我一手持瓢、一手拿著個搓澡巾就在天井裏和自己身上的排骨戰鬥在一起。
大夥都知道,這豔豔烈日,衝涼水澡是多麼愜意的事情。我嘴裏一邊唱著洗涮刷……洗刷刷……,一邊可勁地用澡巾在身上造。那份愜意、那份舒爽誰洗誰知道。
可是好景不長,隻見那天空中,突然刮起一陣風,將滿院子的枯枝敗葉,煙塵雜草一股腦地吹了起來。這下好,我剛塗上香皂的虎軀,就如同沾老鼠的板子。整個人都被風吹起來的雜物給糊住了。我挺動虎軀,罵娘的心都有了。
你可能說這算得了啥了不起的,可我要告訴你下邊的這事兒,你肯定就不那樣認為了。
隻見那妖風鼓蕩,吹得房子的門簾嘩啦嘩啦作響。我一看成了粘鼠板,一邊叫著晦氣、一邊自認倒黴。好在這自來水沒有斷,大不了咱再來一回。
我正鬱悶,隻聽見那通往外邊的大門被這風“呼啦”一聲吹了個兩扇打開。按說這大門吹開了,也沒什麼。咱住的這地兒本就偏僻,平日巷子裏也沒幾個人。可是那話怎麼說來著,對,就叫做無巧不成書。這大門被吹開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一個女的正在弓著個腰,在和狂風做抗爭。
那大門“啪啦”一聲響,把那女的嚇了一跳,那女人一回頭,我那春光畢露的健美身材就這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