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著屋頂的眼神有些迷離,思緒紛飛間,似穿越空間回到了過去,一切變化都是從兒時的那場遭遇開始變得不同。
在他三歲的時候,一次纏著父親上街遊玩,路過賣糖彩球攤位時,秦風的父親遇到了家族外出的采購隊伍。
在領頭的長老和父親相談時候,秦風歪著頭,咬著右手小手指,嘴角流著哈喇子的看著那糖彩球,小嘴還時不時的一張一合,似是在吸允著那糖彩球,轉過頭看了看在談話的父親,又瞧了瞧糖彩球,最終沒有抵住誘惑,然後一步步走向賣糖彩球的老人。
“嗚老爺爺......嗚,您好,可以給我一根球球嗎?”小秦風噙著小指頭含糊不清的問道。
賣糖彩球的老頭突然聽到稚嫩的童聲一愣,滿是溝壑縱橫交叉的皺紋之間,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和藹一笑:“小娃娃兒,想吃可得拿圓鐵碎片換哦。”
“可是囡囡沒有哇,嗚......嗚......嗚嗚。”
小秦風一聽,嘴巴一扁,眼睛噙滿了淚水。
“哎,我說你這小娃娃兒怎麼說著說著哭起來了,快別哭了,怎麼合著像我欺負你似的,讓你家大人看到還不得找老頭子我拚命啊,得得得,怕你了行不,給你一個快別哭了。”
老頭說著說著看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淚水即將決堤而下,趕緊拽下一根糖彩球遞向小秦風。
“謝......謝老爺爺”小秦風一看有球球吃,雖然鼻子一抽一抽的但是眼淚神奇般消失在眼睛裏,隻是喏喏的聲音還是有點哭腔。
就在那肉乎乎的小手抓在彩球棍上那刻,老人擔心小秦風那肉肉的小手會抓不穩掉到地上,趕緊伸出空著的右手抓向那細細的手腕,這時老人臉色微變,眼神遽然閃過一縷異樣的色彩,看向小秦風的神情也突然變得更加溫和起來。
“小娃娃兒,好吃嗎?”
“嗯......嗚......波......嗯。”
小秦風的小手抓住彩球就急不可耐的往嘴裏塞,小嘴來回舔著咬著,也不知道是回答老人問題還是專心致誌的吃自己的球球。
老頭也不管小秦風說的是啥,溫和的道:“小娃娃兒送你一本功法要不要,可厲害了哦,是傳說中的魔武者修煉的哦。”
老頭說完還看了看左右兩側,似是生怕別人聽到似得。
雖然小不點吃的很是專注,但是聽到老人口中的魔武者還是下意識的抬起頭仰著小臉看向他,雖然人小,但是生在武風盛行的秦府到是聽過很多族人提起這個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於是疑惑不解的瞅著老人,似是在疑惑為什麼說起這個。
老頭看著成功轉移注意力的小家夥趕緊繼續說道:“看來小娃娃也是知道魔武者的嘛,相遇既是有緣,看你我這麼趣味相投的份上就送給你了。”
小秦風人雖然小,但也知道白送的東西都是便宜貨的道理,此時聽聞此話也不回答,露出一副懷疑的眼光看著對方,加上一雙天真又純淨的猶如在說話的眼睛,讓老人的臉色隱隱發紅。
也許察覺到眼前的小家夥不好忽悠,於是擺出一副嚴肅而且透著悲傷的神情,看著小家夥說道:“哎,小娃娃你要知道,魔武者太少了,傳承也是難上加難,再加上蒼天的妒忌,隻會越來越少,老夫巡遊世間不知多少歲月,今日終於遇到一個擁有天賦的孩子,也就是你,這是你的榮幸,也是我的榮幸,讓我們一對師徒從此稱霸鴻界,如何?哇,哈哈哈。”
小秦風看著麵前的老頭碎碎念念的說了一堆他聽不懂的話,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這位老爺爺肯定就是父親口中的瘋子。
自以為想通了的小秦風,看著麵前的老爺爺越發感覺好可憐的樣子,年紀這麼大了,腿腳也不好使了,還要推著小破車出來賣球球。
於是乎,咱們的小秦風小少爺,依依不舍的從嘴裏拿出彩球遞向了老人,上麵還兀自掛著晶瑩的口水,還拉成了長長的水柱往下滴落著......
老頭先是看到小家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後,擺出了一副孺子可教,你賺大了的神情。
然後看到小秦風看向他的眼神變成了同情甚至可憐,最後竟然還把送給你這熊孩子的彩球遞回來,上麵還有你這熊孩子的哈喇子。
於是老頭嘴唇微微哆嗦著,臉龐隱隱在抽搐,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後,使出了絕殺:“小子,隻要修煉了我這門功法,保你天天都能吃到彩球,而且是隨時隨地都能吃到,怎麼樣。”
聽到老頭說出的這番話,小秦風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糾結起來,雖然麵前的老爺爺瘋了,但是為了可以天天吃到球球的決心,於是向著老爺爺重重的點了下頭,竟然還頗有種神聖的錯覺。
看到終於被他忽悠住的小家夥,老頭偷偷的摸了一把汗,然後伸出蒼老的手掌,緩緩伸出食指點向了秦風的眉心,幼小的秦風隻感到眼前一暗一亮就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