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醫院走廊外看著天上半圓的月亮,銀灑灑的月光照著大地萬物上,晶瑩剔透,仿佛這樣的夜晚像是個童話,到處都渲染著唯美的感覺。
知道房內那兩人肯定在濃情蜜意著呢,趙靜茹突然歪過頭來看著他,試探性地問,這家夥,看不出還挺仗義的嘛,想到剛剛他挺身而出不顧一切似的衝在自己前麵擋下玻璃瓶的那一畫麵,不知咋地,心裏突然有一點說不出的甜蜜,像有個人在那上麵灑了蜜糖似的,揮發著喜滋滋的甜潤。嘿,趙靜茹,你想什麼啊,別往不該想的方向想了。這不,這家夥一出口就嗆死人。
“換剛剛要被砸的是一女乞丐,我也會這樣做的,所以,別太感激我了,我受不起。”
徐振宇無所謂的聳聳肩,對上她的眼神,那種熟悉的感覺不期而至,此刻的趙靜茹沒有了平時的倔強和任性,而是換上了那雙熟悉的,靜如秋水又似是春波蕩漾的明眸,看得他心神恍怫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收起那份不應該的感覺,換上一副不以為然的欠扁狀。
“嘿,有長我這麼漂亮的女乞丐嗎?你這狗嘴真沒白長了耶,無時無刻都在損人,算了,還想請你吃頓感謝宴,看來是不必了哦。”
嗬!該死的徐振宇,自己一片好心謝他他竟然把自己和一乞丐作比較耶!好吧,既然要謝他他不領情,那她也不算欠他人情了。最近自己真的被公司那幫八卦同事和杜青青那丫弄糊塗了,要不然怎麼腦海裏想起徐振宇為自己擋下玻璃瓶的那一刻就覺得心裏一甜,像被灑了一把蜜糖似的潤滋滋的。趙靜茹,你丫亂思亂想神馬啊!人家不是說了嘛,即使是一個乞丐,也會挺身而出舍已相救的。
“這可不行,再怎麼說現在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堂堂趙大小姐該不會願意欠人家人情吧?”
這感覺也不知何從說起,在玻璃瓶摔下來的前一刻,他隻有一個念頭,不可讓她受到傷害。
“好吧,那你想我怎樣還你這天大的人情啊?”
把“天大”兩個字拉得老高,趙靜茹好氣又好笑的問,切,還以為他做好事不圖回報呢。
“額,還沒想好,想到了向你討。”
他假裝思索了一陣,然後一本正經似的說。
“喲,給你三分顏色還上染缸呢,好吧,你可得快點討回來,這人情可是有時間限期的,一個月,知道不?”
她伸出食指比劃著,清澈靈動的大眼俏皮地說,一個月,要不討回來她可自動刪除了哦。
“徐振宇!你沒事吧?你發什麼傻啊!?沒事你跑過來幫我擋什麼球啊!”
操場上陳年年摸著徐振宇臉上被足球砸中而紅腫的左臉,又氣又心痛的柔聲責罵著,眼眶因感動而泛紅著。
“傻瓜,你哭什麼啊!?我沒事啦,剛剛被你嚇得我,那球要親吻上你了後果可不堪設想。”
看著她細皮嫩肉的要是被這威力十足的球打中,非得暈過去的,這心痛可比瑞士砸中他自己來得痛。
“你呀,下次不要這樣了。”
陳年年破涕為笑,嘴裏心裏甜蜜得像開出花兒來,看得徐振宇眼裏出了神。
“嗯,不會有下次,因為我不會讓你再遇到這樣的危險了。”
他也看著她傻笑起來了。
“徐振宇,無論怎樣,謝謝你啦。”
“不客氣,年年。”
趙靜茹拿著汽水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年年”,好熟悉的名字,難道他叫的就是青青說的大學時候的女朋友,陳年年?
臨近年末,公司上下忙得人仰馬翻沸沸揚揚昏天暗地的,辦公室裏雞飛狗走電話接二連三你來我往地接個不停。
晚上22:30,趙靜茹啃著麵包子,另一隻手忙碌的在鍵盤上輸入著文字,得趕好明天部門會議的內容,才能下班走人呢,白皙的臉蛋上掛著兩個青黑青黑的眼圈,很是壯觀地表現了這段時間她的勤勤懇懇,為企業的艱苦作戰。
話說,徐振宇那家夥到底是有多忙啊!連續半個多月開夜車了,人又不是鐵打的,最重要的是她這個可憐兮兮的小秘書也得跟著陪葬,要死啦!人家部分最忙也是21點準備下的班,他是拚命十三朗她可不是拚命十三妹。
“徐總監,你要的資料搞定了。”
把文件放在他堆積如山的桌麵上,趙靜茹看著他專注的表情,想起最近公司裏因為上下忙碌貌似已經沒多少人有空顧及關於她和他的閑言閑語了,隻是別人看她(他)倆的眼神就擺明是“你倆是一對”的意思,這家夥完全感覺不出這種曖昧氛圍?
“好,放下。”
他頭也不抬地說,眼裏看著圖紙聚精會神的,自然感覺不到趙靜茹給他的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