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冷笑:“你要真不在乎我就放心了,總之如此多事之秋你不要再出門,明天內田議員會來做客,招待好他。”
嶽茗不回答。
東野也便什麼都沒說就出了房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夢見輝夜小姐了。
自從她死後,東野就始終忙的心力交瘁,從前以為是自己在保護她,可是沒了她所有的事情又變得這麼吃力。
此夜的夢中,那久違的女人又忽隱忽現的閃爍著,帶著悲哀的目光,像朵即將要熄滅的燈火。
東野覺得壓抑到透不過氣,天未亮便猛然清醒,哆哆嗦嗦的拿了兩片床鋪邊的藥來吃。
年紀大了,身體終究是不行了。
他再也睡不著,靜坐了會兒便打算起身去看看沒吃晚飯的嶽茗。
誰知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暈迷倒下的保鏢。
東野有些頭暈,終知什麼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忽然完全猜不到,嶽茗這般性格,會有著什麼樣的悲慘未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劄幌市又迎來了嶄新的白日。
在市中心環境奢華的高級商場中,來來往往的都是時尚的顧客。
秦越拿著個甜筒悠悠閑的在男裝店閑逛,忽道:“真不敢相信陸羽已經被抓起來了。”
夏實在旁邊笑了下:“不是你親手抓住的嗎”
“別說了......”秦越麵露訕色:“看到他我真的太生氣......他怎麼會回北京揭發那種貪官這麼配合真奇怪。”
夏實道:“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自己不好了,也不會讓曾經為難過自己的人好過。”
“那位李部長不是一直包庇他麼”秦越不解。
夏實挑了下眉:“陸羽就是農夫的蛇,人把他捂熱了,他還會反咬人一口。”
秦越舔了舔冰淇淋,忽然沉默。
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他越發覺出個體的渺小。
││││
不管是誰,傲慢如陸羽還是平凡如自己,都抵不住大勢所驅。
即便夏實不說秦越也明白,是京城上麵有人要L先生下馬,抓陸羽才會變得如此順利。
是輝夜家支持的政要即將退居後線,橫行霸道的嶽茗和東野才會飄搖不安。
每個人都是別人的棋子,所有人都是上帝的棋子。
他與夏實的犧牲,看似多麼不值。
好在,大半對得起自己的心。
“我知道你已經受夠了這裏。”夏實捏了捏秦越的臉,認真的說:“四十八小時之後,無論如何我們都回北京去。”
秦越小聲說:我不急,我隻是......
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嶽茗才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在最近日本政局變動的幾個月裏,高級議員可都是大忙人。
內田第二次接受邀約到了輝夜家,又沒見到嶽茗的人,臉色非常難看,隻和東野喝了半杯茶就離開了。
東野不住的道歉,等到送走了他,就氣憤的追問手下:“還沒找到少爺嗎他再亂跑會出事的。”
保鏢搖頭。
東野深深的陰沉下滄桑的臉。
“先生,先生,外麵有警察要闖進來。”忽然有個門衛慌裏慌張的跑近報告:“警察指控我們非法囚禁了中島,拿著搜查令要檢查。”
東野幾乎快忘了被仍在暗室裏的那個悲慘男人,蹙起雙眉硬聲說:“攔住他們。”
話畢就轉身朝靈堂走去。
那肅穆的大屋裏還燃著長明的蠟燭,繚繚香火供著十幾個裝著黑白照片的相框。
東野大步走至盡頭,拿起輝夜小姐的揣進懷裏,又用鑰匙打開香台下的機關,抽出本薄薄的小冊子,而後便隱入暗門消失不見了。
一係列飛快的動作簡直絲毫不帶留戀之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謹慎低調的人不會犯錯誤,喜歡犯錯誤的人從來就改不了太過自信的毛病。
夏實得到了陸羽的戒指,對於嶽茗會自投羅網的機率抱有很大期望。
他一直關心著警方的情報,待到陪秦越逛了會兒街,就將他送回受到保護的婆婆家,獨身與便衣們會和。
酒店餐廳視野開闊,非常適宜偵查埋伏。
等的無聊了,有位警長便說起了閑話:“夏警官,你要不要到日本來工作,你的履曆和能力都很受賞識的。”
“我爸媽都在北京,中國有句話,叫父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