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搖晃地走向放滿書籍的書櫃,動作熟鍊卻又有些無力地拉開最底層的抽屜,拿出了能夠讓他在這幾日不至於昏倒的營養劑。

麵無表情的拿起針頭,插入自己的靜脈,絲毫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澤田綱吉沉默地完成這幾個星期來,每日例行的事務。

「你在幹什麽。」

~思~兔~網~

總是以句號作為結尾的問句。

冷冽的聲線充斥著整個房間,讓正看著地板的澤田綱吉抬起頭,入目的,是明明熟悉,卻又時常感到陌生的臉龐。

「雲、雲雀學長?」

「你現在在幹什麽。」不耐的重覆了一遍剛提出的問句,雲雀恭彌神色冷然的盯著澤田綱吉的手腕。

「我……」對上雲雀恭彌散發著殺氣的鳳眼,澤田綱吉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學長……能不能別把這件事,和他們說……」

簇起眉,雲雀恭彌走上前,將針頭抽離澤田綱吉的血管。

「為什麽。」

「阿……?」澤田綱吉愣了一下,「因為他們會擔……」

「不是這個。」雲雀恭彌不耐的打斷澤田綱吉的話語。

「…………」然後,澤田綱吉黯下眼瞳,陷入一陣沉默。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雲雀恭彌問的,是什麽。

緘默化成無形的壓力,在兩人之間的空氣中漾開,雲雀恭彌依然是那樣麵無表情,而澤田綱吉則是心虛的將視線撇向別處。

「看著我。」

「…………」聞言,愣愣的遵從雲雀恭彌的指示,抬起頭來,讓有些不解的困惑視線對上雲雀恭彌的目光。

雲雀恭彌仔細諦視著憔悴不少的澤田綱吉,那樣猶如蟒蛇一般緊緊纏繞的視線,讓澤田綱吉有些不自在,甚至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回答我。」雲雀恭彌少有的耐心終於用到了極限。

「我……」

「嘖。」

掬起澤田綱吉的臉龐,雲雀恭彌吻上鮮紅的雙♪唇。

看見雲雀恭彌臉龐就這樣放大在自己麵前,澤田綱吉瞠大了雙眼,腦袋瞬間當機,忘記了該如何作出反應。

撬開整齊潔白的貝齒,搜索著從未到來過的柔軟空間,單方麵地掠奪著對方的城池,盜走了對方賴以維生的氧氣。

「唔……」

被淚水而迷蒙的雙眼、因為缺氧而薰染緋紅的雙頰、想要發出聲音卻又被吞噬的表情,這樣看上去,反而更添情[yù]的氣息。

見澤田綱吉逐漸的喘不過去,雲雀恭彌離開了澤田綱吉的雙♪唇,隨即又再度貼上,將氧氣嘸入眼前人兒的口中。

重新獲得氧氣的澤田綱吉,終於了解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將雙手搭上雲雀恭彌的胸膛,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力氣變得軟綿。

雲雀恭彌勾起難得一見的弧度,加深了吸吮力道。

閉緊雙眼,澤田綱吉下定決心似地用盡了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將幾乎和自己貼合在一起的雲雀恭彌推開。

「……喔?」

雲雀恭彌挑起眉,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還在喘氣的澤田綱吉。

「學長……為什麽……?」

從隻是並盛風紀委員長,到成為彭哥列家族的雲之守護者,如此抱持著尊敬的心情看待了十年的學長,為什麽突然……

「因為我喜歡你阿。」

腦袋瞬時間有些空白,甚至無法反應。被告白的經驗不是沒有,但這樣子的對象和自己告白,倒還是第一次,「…………學長,別開玩笑了,這不像你。」

澤田綱吉硬是擠出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