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的門板上,澤田綱吉欣喜的叫出聲來,「你終於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簡單的回覆澤田綱吉的問句,裏包恩將背部脫離門板,關上花紋細致的木門,走向澤田綱吉的方向。
「日本那邊怎麽樣了?」微微一笑,看著迎麵而來的裏包恩。
「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殲滅幾個日本分部的敵人而已。」裏包恩無謂的聳聳肩,順手將一年四季都戴著的帽子擱置在澤田綱吉的桌上。
「這樣啊……」
「不和你多提這些了。」話鋒一轉,裏包恩一臉嚴肅的看向有些傻愣的澤田綱吉,「阿綱,你最近到底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別裝傻。」裏包恩不耐的拿出手槍,「每個人看到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我,他們偉大的十代首領這兩個禮拜的狀況。」
「他們說,你有好幾天都沒有下來吃飯,而且變得很沉默,就連找你聊天,也都隻是得到微笑和幾個音節作為回應。」
「…………」
「說吧,發生了什麽事……」
「………我…」本想就這麽沉默的帶過,但了解到對方是裏包恩,終究要交出一個答案,否則板機何時扣下也沒人說得準。
望向裏包恩似乎能看透自己的清澈雙眸,澤田綱吉知道自己無法像對待其他人一般……笑著搖首,說自己沒什麽。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應該……和你在梵諦岡昏倒的事情有關吧?」澤田綱吉在梵諦岡昏倒的事情,隻有當時在場的家族手下,和負責處理的裏包恩。甚至連澤田綱吉的兩個死黨,山本武和獄寺準人對於此事的存在均不知情。
「……嗯。」
『看來,隻能用引導式問句了阿……』熟知澤田綱吉個性的裏包恩,對於澤田綱吉的反應,歸納出了這個結論。
「原本不想向你追究的。」看著澤田綱吉抿著雙♪唇,無法直視自己的模樣,裏包恩輕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隻是你現在這樣的狀況,要我不擔心也很難。」
「屬下們說,你那天離去前曾告訴他們,你想要去聖彼得大教堂逛逛。」將原本拿在手上的槍枝放下,槍枝化成了裏包恩的好拍檔,變色龍列恩。
「你那天除了去聖彼得大教堂外,還有去哪裏嗎?」
搖首。
「那就直接切入正題了。」難得把「耐心」拿出來的裏包恩索性切入正題。
「你在聖彼得大教堂那裏,發生了什麽事?」
「…………」然後又是一陣惱人的沉默。
「阿綱!」
「我……」原本哽在喉頭的謊言,在看見裏包恩寫進認真的雙眸時,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麵對著自己最信任的前任家庭教師、現任門外顧問,澤田綱吉無論如何也無法編出謊言來欺騙裏包恩,「遇見了骸。」
然後,澤田綱吉看見了,裏包恩雙瞳中倏忽即逝的詫異。即使隻有一瞬也好,澤田綱吉確實捕捉到了那瞬間的畫麵。
「…………骸嗎?」將視線從澤田綱吉的臉龐上帶開,看向窗外的花園,裏包恩壓低了音量,喃喃地自語著。
「果然是因為他……」
聽見裏包恩的自語似的低喃,澤田綱吉有些驚愕的瞪大雙眼,「裏包恩……你……為什麽這樣說?」
「因為,六道骸是唯一能影響你情緒如此劇烈的守護者阿……」像是憶起了什麽古老的記憶,裏包恩的視線有些飄忽地望著窗外的星空,「霧之……守護者呢。」
「…………?」澤田綱吉不解的簇起眉。
「我想,就算問你和骸發生了什麽事,也得不出真正詳細的答案吧?」重新將澤田綱吉不知所措的麵容納入雙眸中,裏包恩無謂的聳肩,「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