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累了。
滿滿倦怠之意盡現其臉。她如今才十七歲啊,如她一般的京中貴女們,她們唯一的煩惱也隻是所嫁何人。
而他丫頭卻是滄桑至此!
“多謝聖上恩賜,臣周橋安,今已五十有餘,年歲老邁,行措間多有差池之處,難當大任,今日特來向聖上請辭,望聖上批準臣告老還鄉。”
他周橋安,也累了。
他仿佛一夜間蒼老如斯,好似所有心血耗盡一般,當日若是他
阻止丫頭上陣殺敵,何苦會有今日之事!他若是不癡心妄想那上陣父子兵,丫頭怎麼……
而他睜眼處俱是丫頭那空空袖管,讓他如何再舉槍而戰……
即如此,他周橋安便棄了。
他這輩子,打從握槍之日起,他便南征北戰這許多年,自問對得起這大夏百姓。他雖無大才,卻也護的這大夏疆土許多年。他如今也該為著自己家人著想了。今日朝堂對著君主請辭這將軍之位,是以如今他連自己丫頭都難護的周全,談何說起保家衛國!
府裏夫人,嫁與他這許多年裏,勤勤懇懇守著將軍府,這府內他向來聚少離多,多半都是夫人打理,她跟了自己這許多年,也未曾有過舒心的日子。如今年過不惑,比之剩餘日子已不多,丫頭回了山裏,不知何時方能回來,如今他便辭了這將軍之位,伴她朝夕相處,免得她心下寂寞。
“將軍,為何如此?本王還要倚靠將軍庇護這大夏江山,如何少的!”
不知真假,這九階之上,語氣中滿滿不舍之意,夾帶著幾絲痛定思痛。
“老臣去意已決,還望王上成全。”
人留下心都不在了。
又有何用?
這一場犒賞三軍之宴,卸甲歸田了振國將軍,歸隱了新封郡主,還流放了大夏國的一位王爺。
瑞王爺是自己要求的。他請求離京,王上不許,封他官職他一一推了出去。
那樣一個瀟灑兒郎的瑞王爺,竟是再沒了那輕佻模樣,他離了這京城之地,去了那魏源縣,做了投筆小吏——魏源縣的七品縣令。
而原來的魏源縣令,將軍府少爺——周笑川,卻成了實實在在受封者。
他如今是大夏三部之首,吏部尚書。
一幹封賞之人中唯他一人,坦然受之,第三日便如常上任述職。
此事讓將軍府內一幹人等失望至極。
他家老爺請辭,少爺卻是忤逆父親之意,不管不顧老爺與夫人傷心之處。
這京城便真真切切成了這卸甲歸田之人的傷心之地。
夫人如今惱怒兒子行跡,不願在此地再待下去,他周橋安便陪同她一起回了安順老家。
走的當日,周笑川當值,未及相送。
隻得提前囑咐一幹隨行之人。
這將軍府的人便一下子空了起來,剩下的也就隻有周笑川一人了。
周笑川承襲將軍府名號,連同其父所賜封號一並承襲下來,一夜之間,他周笑川成了這大夏官場之上風雲再起的姣姣人物。
明麵之上,人人自然敬畏與他,怕他。
背地裏,都戳著他脊梁骨罵其狼心狗肺之輩,踩著其妹妹的幸福攀之如今高位。
而被罵之人,日日如常,麵不改色。
無一絲一毫動搖之處。
如雲見主子臨
窗而立,一臉淡漠疏離之人,她覺得主子越發讓她難以理解了。
“怎麼?未曾見過我?”
麵對街道而立之人,未曾轉身,卻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直逼人心。
“屬下失禮!”
“屬下隻是覺得主子你好像心情不好。”
他站立窗邊,與平日裏並無任何差別,可冥冥之中,如雲還是覺得主子心情不佳。
“讓奸細溜走,你說我可心情好?”
他沒轉身,隻是端著一杯茶水,放在手掌中來回摩挲,並未飲。
“是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是了,他們這許多時日裏,沒有找到那奸細應鈺,原不該如此慢,隻是奈何那奸細曾經與他們為伍,且他身為暗衛副首領,對他們行事風格頗為了解,如此一來,抓捕起來自然是困難不少。
“動作加快。”
未曾責罰,言語也未見異常之處,可如雲卻知主子如今是不滿。
“主子你在此處觀賞,如雲前去吩咐他們。”
如雲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這屋裏便隻剩他一人,臨窗而立。
“竟也到盛夏了。”
這句感慨中,未有何不妥之處,卻是會讓聽之人暗淡幾分。
好在,無人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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