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趙友底細,但能讓他如此孤注一擲,心狠手辣,怕也隻有那些名利富貴了。
不知後果如何,可總要堵上一把。
若有人在此處便會發現那何彥歡好似換了一人!眼中帶著瘋狂之色,男人都是嗜血之徒,他們渴望征服,渴望所有事情掌握在自己手裏,平日裏何彥歡很少有機會,他在眾人麵目裏都是安靜,混沌歲月之人,其實他說到底也未被人欺至底線罷了!
這趙友如今在他麵前,何彥歡雖身無長物,並且一人對著不知底細之人,竟也能夠產生貓戲鼠快感!他有些癲狂,有些刹不住的惡意湧了出來,讓他像是心中住了個惡意滿滿熊孩子。
一時之間,趙友那方好似被他唬住了一般,竟是沒了動作。
“那閣下可有信物?”
趙友心知法王為人自是多疑,他如今處境再沒回頭的機會,想他堂堂大慶名門世家,即便破落流離失所,如何受得了一個戲子的出言譏諷!可今日既然有任務在身,自然是速戰速決的好。
“信物?問別人的時候,都不自報家門?還有暗處的朋友,不一起認識認識?畢竟此番過後,我們也算得互通有無。”
古人雲:藝高人膽大,可小爺我如今是個渣渣,竟也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趁著夜黑風高之時,小爺我倒是要瞧瞧到底來了多少的人。
其實何彥歡還沒石樂誌,他在等。
他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他身邊總是會有人看護的,他雖然沒察覺,可也知曉周笑川他不會放任自己不管不顧。
他如今希望有人可以發現趙友沒了蹤跡,自己身陷囹圄。
給力啊,兄弟們!
已暗的天色,呼啦啦的不知從何處落下了四五個身影,看那身形就知道武功不低,小爺我實打實的進了了不得地方!一個個掀起衣袖,赤裸了一條左胳膊,隻見他們用右手拍了幾下肱二頭肌,如此暗的夜色下,我竟然看到幾隻發著熒光的蟲子在動。
這場景詭異且惡心。
如此中二場景,讓小爺我生生刮掉身上幾層惡寒!是哪個腦袋被門夾了主,能想到如此不忍直視的檢驗方法!
(瘋叔:頂著鍋蓋爬走……)
”閣下的誠意呢?”
我去,看你一臉的得意的小表情,小爺我不會武功都十分想削他一頓。
想著洗澡時候,看過自己的胳膊,幹幹淨淨的可是什麼都沒有啊,怕是再怎麼做也不能出現那隻發光的蟲子來。
可眼下自然要與他們驗證一二。
強裝鎮定,萬萬此時不能露了怯!拉起衣袖,露出一條胳膊,赴死般的拍上兩巴掌,卻是沒敢看上一眼。
拍完了方發現我竟是作死拍了右臂,這般錯誤我都能犯!蠢死我算了!小爺我今日此命休矣。
不知道如今逃跑的話,有沒有可能晚死幾秒。
趙友如今沒心思顧及到那人臉上的表情,眼中隻有那人右臂上泛著魅藍的菊花。
那是大慶國花,藍眼菊。
藍眼菊,先帝臨終時定的國花。
此舉動十分讓人不解。大慶民風粗獷開放,素以習武練功者居多,但司馬皇室一族多以智慧長於眾人,但身體多孱弱,多數都是像如今當今聖上那般體弱的。
可再怎麼體弱,男人也不會將一朵花作為國花之用。
有人傳聞先帝此番舉動是為尋其流落民間的年歲最小的兄弟。
司馬室皇室衰弱,子息不盛,先王當日奪取王位之時,司馬氏已凋零的七七八八,當其年邁之時,方思起手足之情,臨終之時竟是思起自己幼弟來了。
他那幼弟年歲同著他長子相差無幾,怕是濡慕之情,竟是讓他想起找尋,先王臨終之言,自當是秉承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