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按著是新月身份最高,要說也是她先開口。但是新月被乾隆掃了一眼就鄢了,張張嘴又閉上,怎麼都不敢說話。努達海擔心又焦急的看了看她,他們倆還忍得住,那碩親王福晉雪如就忍不住了。

他們是還不知道索蘭特已經被乾隆連夜抱回皇帳了,還以為索蘭特仍然被冷落著呢。自己唯一的指望眼看成了太監,所有的優勢立時被那個庶子搶走了。雪如能甘心嗎?會甘心嗎?但瞧著碩親王又不肯理睬她,就自己找上了新月努達海來乾隆這告狀。新月和努達海自然不會推脫,相反還義憤填膺的很,義不容辭的就跟雪如過來了。

“皇上,今日奴才是有事求皇上做主。求皇上明鑒,我家皓禎,平日謹守本分,進退有度,前些日子,不知何故,九阿哥一腳把皓禎踹成了殘廢,太醫說皓禎他……皓禎他……”雪如掬了一把辛酸淚。

“他怎麼了?”乾隆惡劣的追問,絲毫不覺得自己在戳人家的傷疤。

“太醫說他……以後不能人道了……”說著嗚嗚的哭泣起來,“皇上,皓禎隻是陪著新月格格和努達海將軍續了會兒話,不知何故得罪了九阿哥,惹得九阿哥下如此重的手。皇上,奴才家裏就這一個嫡子啊,求皇上做主啊!皓禎到底犯了什麼錯,九阿哥要如此狠心的對他!”

“皇上,就如雪如福晉所說,奴才和新月並著皓禎不過說了會兒話,但是九阿哥一來,覺著奴才不順眼,把氣撒到了皓禎身上。”努達海說的就更直白了,直接把索蘭特說成了二世祖一般。

“皇上,都是我不好……九阿哥是生我的氣才會遷怒的,都是我不好……”新月哭著跪下,努達海頓時緊張的要把她扶起來,雪如著急的給他使眼色,就算格格跪的不對,也不是他一個外臣能動手去拉的啊,像什麼樣子!

眼見努達海一門心思在新月身上,雪如心頭閃過一絲猜想,不會吧!

僵硬的笑了一下,雪如跪下擋在努達海前麵一點兒,試圖遮掩一下他的動作,“皇上,努達海將軍一時情急……”

乾隆看著三人在自己麵前拉拉扯扯、勾勾搭搭的亂七八糟,心頭冷笑,知道他為什麼不緊不慢的嗎?既不封鎖消息,也不遮掩永琰做的事。就是因為這件事永琰雖然做的有不對的,但這幾個人,可沒一個是幹淨的!

“夠了!”乾隆禦案一拍,驚的三人都怔住了,“你們三個當朕是傻子嗎?哼,新月,你一個雲英未嫁的格格,字外麵跟個奴才拉拉扯扯情情愛愛的要死要活,被永琰看見了還敢求情!到了朕麵前還不思悔改!”

“皇上!”努達海驚叫著向前爬了兩步,欲解釋,乾隆一個茶杯砸下去,“你閉嘴!努達海,一個奴才秧子竟敢肖想主子!光憑這一條就足以定你死罪!”

“皇上!”新月不敢置信的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皇上,不要啊,都是新月不好,都是新月不好……求皇上不要怪罪努達海將軍……求皇上……”

“新月……”“努達海……”兩人抱在一起,鶼鰈情深的模樣,十足讓乾隆倒胃口極了,“來人,把這兩個不知羞恥的綁起來,嘴堵上,下壓去,待回京後聽候發落!”

侍衛們二話不說把兩人托著拽著綁走了,雪如眼看一下子自己的兩條臂膀就去了,頓時顫唞起來,“皇……皇上……那奴才的……皓禎?”

乾隆好似這時候才想起她死的,“富察皓禎?你不說朕倒是忘了,富察皓禎知情不報,九阿哥撞破那兩個人JQ之後竟然還敢攔著皇子不讓走!還逼著皇子不準說!一個奴才……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就憑他一個捉白狐放白狐?!!”

雪如噗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乾隆冷哼一聲,揮揮手,外麵碩親王提溜的滾進來了,“參見皇上。”碩親王擦著冷汗,看也不敢看旁邊雪如驚訝的眼神。

“你都挺清楚了?”

“是奴才聽清楚了,都是皓禎的錯,冒犯了九阿哥,請皇上看在他已經得了教訓的份上饒他一命,饒他一命吧!”碩親王也連連叩頭,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雖然廢了,也比死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