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人又怎麼樣?還不是呆在一個金色的牢籠裏嗎?如果說,人就是這樣過一輩子的話,那麼這種漫長而又讓人窒息的生活,我可真是不想再重複了……”◆思◆兔◆在◆線◆閱◆讀◆

弘治十三年那個快要來到的春節乍一看似乎與往年都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對於那些身陷於風波漩渦中的人們來說,一切都沒有那麼輕鬆了。

雖然並不像留言中盛傳的那樣,說什麼皇帝很快就會派人來,監控魯王府,搜查抄檢,可是魯王府也因這次的事件而鬧得上下不安,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魯王前些日子之所以派人來徳王府,一方麵是向與他有書信來往的德王泄露此事,勸他小心些;二來也是在提醒對方,最好檢視檢視當時他們所寫的那些詩詞,可有什麼紕漏之處,免得再次被人抓住把柄。當然了,希望對方對皇帝求情這一類的話,魯王心中雪亮,知道對方現在躲也躲不及,哪裏還有餘裕幫自己的心,所以也並未曾提起。

這段時間,一向就隻在家中悠閑度日的德王朱見潾,甚至連內庭也很少前往,夜裏也是獨自在正禮殿上歇臥。平日裏不是在房中,便是在書齋中渡過,甚至不曾出過大殿正門一步。看他這樣子,便明白這位王爺最近是根本不願見外人,甚至連他的家眷們也不能輕易去打擾。男主人的鬱悶加自閉於居所的舉態,更讓徳王府中上下人等心中無法平靜下來。

但是也有不少人知道,如果這一回能夠躲過風波,那麼王府和它的主人,也能夠順利地平靜了心態,說不定還來得及好好地渡過那個即將到來的新春。

臘月中旬,一直沉寂已久的正禮殿,其執事太監卻突然出現在榮德殿內,說是來替王爺傳話的。於氏聽了對方的話後,便起身往丈夫所在的居所而去。

約在正禮殿後的上房內見了麵,不知說些什麼。隨後,正禮殿的執事太監,又親到世子府,去請世子夫婦過來。世子與世子妃自是不敢怠慢,連忙整束衣冠去見王爺。德王與世子長熄的見麵,除了王妃與守在外麵的執事太監之外,誰也無法知道他們當時都說了些什麼。而世子世子妃回到家中後,照舊像往日那樣管理家務並下人,像是沒什麼異樣。

雖然表麵上誰也沒說什麼,可是私下裏,眾人卻是不住地猜測。下人們雖說不敢公開討論王爺此舉的用意,可是心裏都各有各的想法。有的人猜測是不是朝廷最近有了新的動向,所以王爺趕緊讓王妃和世子他們前來商議;也有的人懷疑是魯王府已經被皇帝降罪,說不定獲罪非輕,所以這邊也要連忙想好對策,以免有個萬一。諸如此類的想法不計其數,但是誰也不敢將心裏的念頭說出來,即使私下裏下人間彼此見了麵,也不敢開啟這個敏[gǎn]的話題,免得為自己找來更大的禍患。

對於父親的做法,璿真也有自己的猜測。可是她到底是王爺的嫡女,知道的事情也比下人們多一些。魯王府那兒如今還並沒有受到任何正式的處罰,皇帝甚至還沒有下旨意;而與魯王府之事有隱約牽連的徳王府,所謂受到正式牽連,更是無從談起。但是即使如此,璿真的神經仍然無法鬆懈下來。自己家裏現在有可能麵臨著大禍,作為家中一分子的她又怎麼可能像往日那樣一派輕鬆?

到了第二日,蕪陌軒上房那兒的宮女句進來向璿真回報道:看見正禮殿的執事太監正往這兒來。璿真猜想可能是來找自己的,但此時對方畢竟還沒來到,自己如果到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