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四房的死了——可能是自殺但也有可能是被人弄死的,那個人的目的達到了。而張善這個‘功臣’,雖然當時看起來下場很淒慘,可是他畢竟保住了一條命,而且在那之後不久,他家的生意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而且日子過得越來越好。我相信,這其中,少不了張善那位‘恩人’的作用。那個人既然有辦法掌握四房的事情、又能讓張善聽命於自己,想必是屬於主子的那個階層。而且那個人可以通過有效的渠道、在王府之外發揮著勢力。因此那個人就能夠幫助張家擴展生意、讓他們錢滾錢、利滾利的賺取更多的銀子錢。那樣的話,張家如今的待遇,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你認為呢?”
“......是的,你說得沒有錯。如果真的是這樣......”
並非璿真不相信莫冰所作的分析,而是隻要她一想到在自己的家裏,居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玩弄人命、玩弄權勢、玩弄一切......光是想一想就讓她覺得非常害怕,坐立難安。看到璿真這個樣子,莫冰頓了一頓,才說:“你很冷嗎?”→思→兔→網→
“不,還好。”
璿真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並不是因為感到寒冷,而是她內心中的寒意開始彌漫擴散到了全身。她原本就作過設想,設想過害死四房的幕後主犯,是個很可怕的人。但是現在聽完莫冰的分析,她才開始感覺到:自己似乎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可怕。而且更讓人感到不安的是,那個人,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隻露出表麵上那張被所有人都熟悉的麵具,一邊在暗地裏籌劃著、一邊偷偷地注視著周遭的一切......她以往深埋於心的不安,也通過與莫冰這樣剖析著案情,而開始一一得以浮現,所以也難怪璿真現在會感到心中的恐懼之情,遠遠超過以往。
“如果這個彩虹是在說實話,那麼四房藏著的那些東西裏頭,應該就有這些藥了.......當初搜檢寶琳堂的時候,有搜出來嗎?”
璿真定定心神,努力地回想著。“不,沒有,沒聽說過有搜檢出什麼藥來。不過也可能是搜檢的人故意沒有公開,隻是私底下向我父親彙報而已。至於彩虹她在四房出事之後,就被分派到別的地方,所以後來房裏怎麼樣,她也不清楚。”
“那你覺得,會是些什麼藥物呢?”
“多半是毒藥。另外......”璿真想起了五房過去的遭遇。“也有可能是用來打胎的藥。”
“哦?”莫冰似乎對於後麵那個猜測有點意外,不過他想了想,顯然也接受了這種看法。“有可能,女人們擠在一個地方,除了爭奪利益和男人的寵愛之外,也沒什麼事情好做。她自己遲遲沒有生育,所以 要這些點東西,以備後患也是好的。”
聽得出來,無論是對於他人陷害四房的手法,還是四房的私藏藥物可能預備著害人的做法,莫冰的語氣中幾回都沒有流露出半點害怕或是不安的跡象。聽他談論這些,就跟現代人彼此見了麵後互相聊起“今天的股指升了幾點啊”一樣自然。
璿真本有點不滿,不過想到這畢竟是自己的家事,與對方無關,所以也沒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