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長山咽下最後一口氣,巧蓮的嚎叫聲回蕩在了龍泉村的上空,驚的已經入夜的烏鴉一陣嗚哇鳴叫。
黑烏鴉,在農村有不祥之說,聽老人說,這種鳥又叫招魂鳥,是閻王的使者。
“怎麼辦?怎麼辦啊?”老會計是現在村裏在場最大的幹部,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急的是直拍大腿。
“富貴,你說這事該怎麼個辦法?”六神無主的老會計抓住曾經當過村長的李富貴的胳膊問道。
“我哪裏知道,我又不是村幹部,你要問也應該問李常亮啊,他可是鄉裏任命的村長。”李富貴抽回手道。
“李富貴,你現在說這話,不覺得上良心嗎?”婦女主任張愛平有些憤憤不平道。
她的言外之意很明顯,火是你點著的,要是沒有你回村這麼一鬧騰,李長山能被逼上絕路,幹出這種瘋狂事嗎。
張愛平一說這話,李富貴當場就翻臉了,氣勢洶洶的指著張愛平就開罵了。
“張愛平,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他媽房子被人點了還不能追查凶手了是不是,你們被人利用了,有恨有氣找別人撒去,噢,現在埋怨我了,剛才你抓王瘸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手下留情呢。”
“都少說兩句吧。”一看二人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村民們也開始勸了起來。
這邊李長山和王瘸子的事還沒有拿出個長短來,人群後邊便傳來了毛蛋的叫聲。
他甩著兩條斷胳膊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貴哥,快救我,我的手斷了。
也不知道這腦袋缺根弦的家夥剛才跑哪裏去了,明明比我們先一步出來,卻現在才找到這裏,估計是讓村裏的街道給繞迷糊了,尋著聲音才跑到這裏的吧。
正叉著腰和張愛平理論的李富貴看到毛蛋的手亂甩之後,扔下張愛平朝著毛蛋迎去,另外兩名黃毛更是三步並做兩步跑過去,攙扶住他,問他咋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這才幾分鍾的時間,就鬧成這樣了。
“是他,是他把我的手給打斷的,三毛,二覓,給我抓住他,廢了他,我要他不得好死。”看到李富貴和兩個兄弟之後,毛蛋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指著站在當院的我吼道。
“草泥馬的,你居然敢弄斷我哥的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兩個黃毛一聽是我幹的,當即表情猙獰的朝我撲來。
汪.\t我還沒有說話,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哮天犬開口了,朝著這兩人就是呲牙一吼,生生把二人給吼的不敢上前。
“楊過,你他媽的找死是不是,為什麼要打我的人。”
三個黃毛是他帶回來的幫手,現在一人卻讓我撅斷了手,他身為張羅之人,這裏又是他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幫手讓人給廢了,這讓他覺得丟盡了臉麵,也不顧什麼之前的喝酒情了,指著我的鼻子就破口大罵道。
“為什麼?哼,這應該問你自己吧。”我冷哼道。
李富貴當村長的時候我都不怕他,都敢和他撐場子,比劃,現在,他雞毛都不是了我就更不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