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著盡快還清大山家的三百塊錢,堵上她的嘴,再次進山時,我身上多了一把?頭和一個破尼龍袋。
將牛趕緊山溝溝之後,我便朝著昨天踩好的點摸去,兩個多小時的功夫,我便挖了一袋子黃芩。
看到日頭臨近中午後,我扛著挖好的一袋藥材回村了。
剛一進村,便聽見有人在小聲議論著什麼,我側耳一聽,當場就差點笑出來。
原來她們聊的事不是別的,正是大山家玻璃被人砸的事,雖然村裏的老百姓不知道是誰扔的磚頭,可架不住村子小啊。
龍泉村就這麼大,隻有百十來戶人家,誰不知道誰,說句難聽的,誰家老婆什麼德行,或許我不知道,但村裏的女人們知道啊。
大山他老婆什麼尿性,她們可比我清楚的很。
自己玻璃半夜被人砸了,她卻屁都沒有放一個,還辯解說自己掛窗簾不小心給捅破了,誰信啊。
老人常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一點也沒錯,這不聊著聊著,有人便說,指不定是哪個男人半夜摸錯了門,撞碎了呢,更有些迷信的女人說,一定是大山他老婆生活不檢點,她男人死不瞑目,回來警告她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人懷疑到我身上。
原本我還想著先把這一袋子藥材放回家,等攢多點了,再賣給李長山,可現在我卻改變主意了。
我家也不回了,直奔李長山家走去,我倒要看看,我昨天夜裏那一磚頭有沒有讓他掛彩。
因為心裏想著看李長山的笑話,以至於路上幾個人跟我打招呼我也沒有聽見。
李長山家,住在我家前麵,因為是大中午,他家大門大開著,他二閨女李月正在院子裏玩呢,看到是我之後,她鄙夷的撅噘嘴而後跑回屋喊她爹去了。
李長山家有兩閨女,大閨女李惠在鎮子上上中學,二閨女則在村裏上小學。
我們村就這麼大,人口就這麼點,村裏隻有小學,上學的孩子們加起來也就那麼十幾個,一旦小學畢業,便必須去鎮上的中學上,因為有五十多裏地遠,所以孩子們都是住校,兩個星期才回來一次,平日裏能看見的孩子也都是小學生。
“小小丫頭片子就和你爹一個德行,門縫裏看人,將來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心裏嘀咕一句後,放下袋子便在院子裏等了起來。
不一會,李長山便一瘸一拐的從屋裏走了出來,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後,陰陽怪氣的說道:“行啊,楊過,沒看出來啊,你這身子骨還和以前一樣啊。”
“李叔,你這是咋地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今天怎麼就一瘸一拐了呢?”他給我上眼藥,我自然也還以顏色。
“哎,別提了昨天喝了口酒,腳下一滑,摔了一下。”
“你沒事吧?有沒有叫村裏的二大爺給揉揉啊,別落下病根了。”
“你這張嘴,會不會說話,你才落下病根子呢,老子就是劃破了點皮,至於嗎。”李長山說著示意我把藥材倒出來。
李長山收藥有個規矩,別看是同村人,但他卻誰也信不過,但凡送上門的藥材,必須都得倒出來抖摟抖摟上麵的泥土,免得多掛點斤秤,黑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