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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看似與醒相似,其實不同,而是指在大量的極限鍛煉之中,能夠借助入眠和獨醒,對於身體有更多的認識,從而提高對身體的控製。如此循環,直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可以被神識控製,甚至開覺,這便是開覺四步了,完成後也就步入了覺術的基礎境界——初覺。
呂白便開始在鐵火的指導下,學會了幾套武術技法,通過這些技法來榨幹自己的體能,使身體得到充分的鍛煉,再入眠對身體進行逐層的內視與獨醒。然後,恢複體力再進行之前的鍛煉,甚至負重,接著再進行“眠”與“醒”。
這個過程一直重複了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七個生理節律,呂白終於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開覺,也進入了初覺的境界,成為了覺者,之後複又修煉了一個月才與鐵火離了那雨河鎮。
這整個修覺過程,隻是一開始鐵火向呂白透徹地講解了四個步驟,便從入住民居後沒有了問答,僅憑鐵火觀察呂白的修習過程從旁指點,甚至在呂白順利地掌握了“眠”技,便開始去鐵匠鋪打工了。之後,呂白一句未問,便進入了覺者的世界!
“大哥,什麼是丹覺兼修?”二人從追逐嬉鬧中恢複,呂白便一本正經地向鐵火請教。
鐵火見呂白很是認真,又想起從雨河鎮修覺起,呂白便按照他的要求一直不得開口,想必這個問題困惑了他很久,當下毫無怠慢地講解道:“丹覺兼修就是在修煉覺術的同時兼而修煉丹術,我兼修的就是金丹派係。”
“這麼說修丹的同時也能修覺了?”
“這正是修覺入門和修丹入門的區別,如果以修覺為根基,到了中覺,神識與細胞之間產生了強大的呼應,便可以修丹了。隻是修丹入門者,由於對內外真氣的感應非常之強,竟很難擺脫,如若強行擺脫則很容易使體內真氣脫軌,又或是與天地間其他真氣相衝而不知,造成走火入魔的危險。但若是不擺脫神識對真氣的感應和引導,神識就不足以在入靜時去與細胞相感應,甚至一入眠便走火入魔,真氣逆流而暴斃。”
聽到這裏呂白點了點頭,原來修真之路艱險重重,每一分神通都是長期修行的厚積薄發,也是渡劫化災後的機緣恩賞。
鐵火接著又說:“雖然進入中覺,自身的神識與肉身形成了自然的鏈接,但能分散出的神識還是有限,所以修丹速度與專一修丹者不可同日而語,不過隨著境界的提高,速度也會加快,慢慢會達到兼修而兩不誤的境界,這些也都是大覺宗近兩千年的最新發展。”
“這也正是大哥讓我先修煉覺術的原因吧?”呂白這才明白鐵火的一番良苦用心。
“愚兄也不能確定這可否為最佳選擇,但也是能想到的最好方案了。”鐵火實是害怕糟蹋了呂白的資質,特別是呂白僅僅三個多月便修至初覺,如非親眼所見鐵火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這也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哪裏!大哥對小弟傾盡心血,呂白感恩不盡。”這確實是呂白的心裏話,他才不在乎修丹還是修覺亦或是其他的什麼修真之道,鐵火的一番情意實是令他感動。
“你我既已結拜為兄弟,又何必這樣的客套起來。”
“這又怎麼會是客套,長兄如父,能遇到大哥實屬三生有幸!”
鐵火本不會表達什麼感情,隻好窘笑道:“被你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對了,照這般速度,馬上就要到得那兗州城了,兄弟可否記得出山時的約法三章?”
被鐵火這麼一說,呂白又想起雨河鎮的那些胡鬧,不由額頭冒汗,馬上一表決心道:“自然記得,這次小弟一定全部都聽哥哥的!”
“那就好,我之前提到的兗州城朋友,其實就是我的師弟——鐵金,我一到雨河鎮便寄信過去給我這師弟,可是至今未見回信,這倒讓我非常地擔心,所以必須走上一遭。”說到這裏鐵火一臉愁容。
鐵火接著又道:“我們又在雨河鎮整整呆了四個月,如果是我的行蹤走漏,四個月的時間無論如何也會有人來尋,我們便可再返豫莽山,可是一直未見有什麼風吹草動,說明問題肯定是出在那頭。”
呂白一邊聽一邊看著這老實的都有幾分木訥的鐵火,他卻又有如此縝密的思考和打算,正是一個老道的修真者,不免對這適者生存的險惡世道生出許多感慨。
“聽大哥這位師弟的名字帶一個金字,想必也是丹覺兼修吧?”聽到之前鐵火提到了這個名字,呂白不免好奇的問。
聽到呂白一問,鐵火馬上應道:“正是,除了我與鐵金,還有鐵水大師兄、鐵木三師弟、鐵土五師弟,我排行老二,鐵金老四,我們五人便是大覺宗五子,皆為丹覺兼修。”
說到這裏鐵火再次念起師兄弟之情,對鐵金更加地擔心起來,隨即臉色凝重地說道:“賢弟,下麵你必須按照為兄的安排,也許並沒有什麼大事,但也難保前途凶險,你可明白?”
“是!小弟明白!大哥隻管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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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三尖五刃
“這位小哥有何吩咐?”天工坊的小丙正伏在櫃台上打瞌睡,突然看到櫃前站著一個書童打扮的客人,忙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