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被早晨的涼風吹醒的時候,懷裏的淺川杏子還睡得正熟。
又忘記了關窗戶,外麵的日光透過淡黃的窗簾,將臥室裏暈染上昏黃的光。偶爾有風將窗簾吹開一道細縫,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棕色的木質地板上又很快消失。
清晨的風還帶著絲絲涼意,懷裏的人索瑟了一下,本能的往熱源靠近,安室透把她搭在被子上的手臂放進了暖和的被子裏。
側著身子被他的手臂圈住,整張臉埋在他的胸口,呼出的熱氣噴灑在他心口處的肌膚上,讓那一塊的溫度比其他地方高出一些。鴉羽一般烏黑柔亮的長發纏繞著他的指尖,一夜瘋狂後顯得有些淩亂,散落開遮蓋住了她白皙的臉頰。
將汗濕又風幹黏在鬢角的黑發撩開,露出沉睡中的小臉,臉頰還染著緋紅,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有淡淡的黑影,讓安室透的良心難得的不安了一下。
他低頭在她的微張的唇上親了一下,為自己這幾天的索求無度默默的說了抱歉。柔軟甜美的觸感讓他忍不住輕輕的舔了一下,搭在她細腰上的手收緊,被子遮蓋下的身體又開始蠢蠢欲動。
小心翼翼的把無尾熊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杏子拉開,安室透下床走了幾步在門口撿起自己昨晚扔下的褲子。看著亂丟了一地的衣物,昨晚從樓下就開始糾纏在一起的畫麵又開始回放,他像初嚐□□的小男孩一樣急切的索取她的甜美,想要將她的全部都占為己有。
安室透在心裏無奈的歎息,啊啊為什麼一碰到杏子就會變得失控呢?這樣下去就有點糟糕了呢。二十九歲和十九歲,雖然自認還年輕,可是和杏子一比,瞬間就成為大叔了呢。為什麼會被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這個問題他至今沒有想到答案。
將散落一地的衣物都撿起來,彎下腰露出後背淺淺的抓痕緊實的肌肉條理分明,線條流暢,身材勻稱,充滿力量又不顯得過分壯碩,淺色的發色和巧克力的膚色,就像安室透本人,充滿矛盾又詭異的協調。
彎腰套上褲子,穿上米白色的高領針織衫,從床底摸出兩隻鞋子,一隻自己的,一隻是杏子的,自己的另一隻在小茶幾底下。將杏子的一雙鞋在床邊擺放好,提著自己的鞋子赤腳走了出去,輕輕的帶上門,才把手裏的鞋子放下穿好。
下樓洗漱,路過他前幾天幫忙收拾出來的房間,裏麵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杏子的兩個弟弟已經起床了,今天是他們第一天去上學。
做早餐的時候發現沒有鹽了,他前天就提醒過的,看來杏子又忘記了,隻好解下剛剛穿上的圍裙到樓下的便利店去買。
“你們再搗亂也是沒有用的,”在一樓略停了一下,安室透掛著笑容豎起食指搖了搖,對著衝他齜牙的動物說,“我和杏子昨晚過得很好呢,她很累,現在還在休息,所以今天早上隻能讓你們先餓一下肚子了。”
銀色皮毛的貓咪懶洋洋的抬了抬眼皮,猛的跳起來衝著安室透快貼到籠子上的笑臉揮了一爪子,力氣大得讓整個住了十幾隻貓咪的寵物架子都搖晃起來。刺啦的聲音裏還有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鼻尖一麻,觸電的感覺讓安室透搖晃著往後退開了幾步,疑惑的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又看了看蹲在籠子裏的貓咪,低著頭舔自己的爪子,紫水晶一樣的貓眼滴溜溜的轉著,身後的尾巴搖來搖去,看上去純潔又無辜,可安室透卻感覺到了陰冷的殺氣。
明明隻是寵物,眼裏的凶光卻讓他覺得看見了大型肉食動物,如果不是隔著籠子,估計被撲上來咬斷自己的喉嚨吧。
被銀色的貓咪一鬧,其他籠子裏的寵物也慢吞吞的睜開了眼睛,安室透有一種突然置身於危險之中的感覺,摸了摸上次被黑貓抓破的鎖骨,被吉娃娃咬到的腳踝也隱隱作痛。“要是波本死於狂犬病,那會讓fbi笑死的吧?不過這也是讓組織丟臉的好辦法呢,下次找個人試試好了。”
安室透和淺川杏子相差十歲,認識一年九個月零三天,交往一年五個月零二十四天,一個星期會在她家留宿三天以上,被她店裏的寵物集體討厭著。
“真是的,奇犽你太急躁啦,明明說好現在要好好裝做一隻普通的貓咪的。”在安室透走後,銀色貓咪隔壁的籠子裏,黑色的貓咪靠了過來,比起銀色貓咪蓬鬆柔軟的皮毛,這一隻的貓咪的毛有些硬,抱起來很戳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