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藥劑和針管回辦公室的時候,林琛眼神有點閃躲,“能……能不能不打針啊?”
林琛從小就怕打針,打從記事起,幾乎就沒打過屁股針了。
陸心榆在那兒給他兌藥,忍不住笑,“你多大了,還怕打針,球球都不怕。”
林琛:“…………誰說我怕了!”
開玩笑,兒子都不怕,他會怕?
陸心榆笑,說:“不怕就把褲子脫了。”
林琛那個鬱悶啊,真是做夢也沒想到,媳婦兒第一次主動讓他脫褲子,居然是為了給他打針。
脫褲子,這難道不應該是在床上的事兒嗎????
林琛不情不願地把褲子解開,坐在凳子上。看著陸心榆拿著針管蹲在他身邊,肌肉都繃緊了,“媳……媳婦兒,對哥哥溫柔點啊。”
陸心榆拿棉簽給他消毒,繃不住笑,“我們林哥哥不是不怕嗎?”
林琛:“……我是不怕。”
陸心榆笑,道:“我聽媽說,小時候帶你去打針,你趁著醫生不注意,扭頭就跑。”
林琛:“…………臥槽!”
又被親媽賣了!
陸心榆拍拍他屁股肌肉,“行了,我很溫柔的,別繃這麼緊。”
林琛默了會兒,忽然喊:“媳婦兒。”
陸心榆:“嗯?”
“以後我媽再跟你說我什麼丟臉的事兒,你別跟我說,裝不知道成嗎?”
陸心榆:“為什麼呀?”
林琛:“雖然我臉皮是有那麼點厚,但我也是要麵子的啊!啊啊啊疼疼疼臥槽!”
“哪裏疼了,我很輕的。”
“……“
陸心榆一邊慢慢往裏麵推藥,一邊止不住地笑,“林琛,你真的逗死我了,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
林琛:“………………”
打完針,回家的路上,陸心榆想到林琛剛剛打針害怕的那個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笑了一路。
林琛歪靠在副駕駛上,被媳婦兒嘲笑了一路,心裏那個鬱悶呀,剛開始還能厚著臉皮解釋一下,說自己是因為沒準備好,後來見媳婦兒實在笑得停不下來,索性由著她了。
笑吧笑吧,反正這張臉他也是不打算要了。
林琛感冒了,怕傳染給孩子,晚上一個去側臥睡。
平時和媳婦兒睡慣了,一個人睡還真有點愣,他下意識裹緊了被子。
半夜,陸心榆終於把最鬧騰的絨絨哄睡著了,放進嬰兒床裏,讓她挨著哥哥睡。等了會兒,見女兒沒有醒來的跡象,踮著腳,悄手悄腳從臥室裏出來,然後往側臥走了去。
將門推開,林琛一個裹著被子,孤零零睡在一張大床上,怎麼看怎麼可憐。
陸心榆悄悄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她。
林琛睡得不沉,瞬間就醒了,回頭看著陸心榆,“怎麼過來了?”
陸心榆掀開被子,往他懷裏鑽了鑽,“來陪陪你。“
林琛抱著她,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低聲說:“回去吧,別給你傳染了。”
“不會的。”
“萬一呢,乖,回去睡。”
陸心榆仰頭望著林琛,摸了摸他臉,心疼得很,“老公,辛苦你了。”
林琛愣了下,隨機笑道:“我辛苦什麼呀,不辛苦。”
“怎麼不辛苦,從咱們結婚到現在,飯是你煮,碗是你洗,家務活也全都是你一個人做,我一門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冷落了你這麼久,真是對不起啊。”
林琛笑著摸了摸她的臉,低聲道:“你也知道冷落我了?”
陸心榆點頭,將林琛抱得更緊些,“等孩子再稍微大點,我們就出去度個假吧,我還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