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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得仙畫 ...
水靑嵐的仙畫空間,是在高二暑假裏得到的。
那天下午水爺爺去了花卉市場轉轉,剛考完期末的水青嵐想找幾本小說放鬆一下。
60多平米的大書房,三麵都是大書櫃,裏麵密密麻麻的全是書,水家是名滿江南的書香世家,聽爺爺說水家世代居住江南省會名城H市,先人中進士也出過幾位,家裏百多年的珍本也不少見,這些珍本可是水曾祖爺爺拚著老命保存下來的。
十年浩劫時,水曾爺爺帶領水曾奶奶和當時還年輕的水爺爺,把珍貴的古本全藏在老宅隱秘的小儲物間,而後把門堵死,上麵再刷了個泥牆,但是來不及保護的其他書被造反派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而可憐的水曾爺爺被凶神惡煞的造反派推搡幾下後,急怒攻心且驚嚇過度,不久之後跟老伴雙雙歸西。
“造孽呀,造孽……”
水爺爺每次回憶都痛心疾首著。動亂結束後,在勞改農場做牛做馬的水爺爺得到平反,重新回到Z大教書後,又到處淘書買書,慢慢又把三麵大書櫃滿起來了。
水靑嵐在書櫃之間來回徘徊著,挑了幾本外國探險書,偶然回眸時,在不起眼的書櫃一角發現了一個黑色的扁盒,上麵高高堆著過期的報紙。
什麼東西啊?以前可沒見過,好奇心使然下抽出來一看,還是個小密碼箱。
更加好奇的水青嵐用爺爺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胡亂猜著密碼,但都沒能打開,隻好等著爺爺回來。
好在爺爺不一會就回來了。
“爺爺,爺爺,這裏麵是什麼?”
“咦,好小子,從哪裏翻出來的。”
“還不是在爺爺的書房嗎?快給我看看吧。”
看著孫子難得的一臉好奇,水爺爺笑眯眯地打趣到:“怎麼,小嵐也有這麼猴急的時候?”
眼看孫子就要跳腳,水爺爺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了。
“這是我們水家的傳家寶,聽我的父親講,是我們的一位老祖宗畫的,隻傳給長房子孫。”
“啊?那爺爺怎麼這麼保管啊,就這麼放在書房裏麵,別人偷走了怎麼辦。”
“這不沒人偷走嗎?我家也沒有保險櫃,放在舊報紙下麵,別人也不會想是什麼好東西,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水爺爺得意洋洋地說完轉身進了書房,招呼孫子坐在自己旁邊,打開了扁盒,裏麵靜靜躺著一幅丹青畫。
水靑嵐定睛一看是個一幅霧氣冉冉的竹舍蓮花圖,透過霧氣依稀可見有個竹舍,竹舍前麵是個小湖泊,湖泊裏盛開著一株盛開的蓮花,整幅畫的意境超凡脫俗,空靈神秘,落款是居水真人。
“啊,果真是寶貝呢,整個畫麵都是活的,還有這個色彩搭配得多妙。”
從小隨著爺爺習了一手好書畫的水青嵐一眼就看出了門道,輕輕驚呼著。
“你看,落款是居水真人,聽你曾祖爺爺說,留畫的祖宗是道士,是從明代末開始傳下來的。”
“明代末?那不都有了三四百年嗎?傳到至今真的不容易啊。”
“誰說不是呢,但是你爸沒來的及看一眼就沒了啊。”
老人神色黯然,眼圈也紅了,接著喟然一歎:“都是命啊。”
水青嵐5歲的時候,一場空難奪走了他的父母,水爺爺一夜白發,傷心欲絕的水奶奶一病倒下,勉強把孫子帶大到8歲,也撒手歸天了,自此諾大的老宅裏隻剩下了一對相依為命的祖孫。
水青嵐歎口氣,拍了拍爺爺的手,眉宇間也籠起了輕愁,他對父母的印象已經很模糊,隻記得爸爸講的故事很好聽,媽媽的笑容很溫柔。
老人反手抓著孫子單薄的手掌,細細打量著孫子,個子已經跟自己差不多高了,嬰兒肥下去後五官顯得更清麗了,纖細風流的身子骨倒是具了水家的遺風,精致的眉眼可是其母的翻版,當年玉樹臨風的兒子和清麗優雅的兒媳婦可是天造地投的一對呢。
“唉,老了老了,小嵐都這麼大了,爺爺真的老了啊。”
水爺爺慈祥的拍拍孫子的手,仔細囑咐了。
“這幅畫我就交給你了,反正遲早要歸你,你要好好保管,這可是我們水家的傳家寶,我們水家幾代單傳,傳到自今真不容易啊。”
水爺爺交代扁盒的密碼後,回房休息了。
水靑嵐也拿著扁盒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把畫拿在手裏,越看越愛。
水家是名震江南的名門望族,家世顯赫,祖上傳著幾幅名人真跡也沒什麼奇怪的,但是仔細想想也有點奇怪,這幅畫再好也隻是一位老祖宗的親筆畫而已,如果換其他名宿的真跡傳下來豈不更寶貝?難道迂腐的先人們就因是老祖宗的親筆而慎而重之地傳下來的嗎?管它呢,這幅畫既然是傳家寶肯定有其非凡之處吧。
水靑嵐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他。
“小嵐,我晚上有飯局,現在給你下個麵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