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保鏢死亡,十八名無關人員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一架定做VIP電梯,跟我的辦公室全毀了,裏麵包括一套中國明代的紅木桌椅,一副中國晉代顧愷之的真跡,還有各種古董書畫,外加一缸我很喜歡的熱帶魚也都死光了。那輛被你改的麵目全非的捷豹跑車也被查出來是我旗下跑車公司失竊的那輛,不過現在也已經毀的差不多了。算上我們受的傷跟精神損失費,你賠個兩千萬美元算了。”少女坐在她那所謂的“明代紅木椅”上,手拿著一張損害報告單,冷冷地對著麵前的黑羽毛說道。黑羽毛現在老老實實地坐在一個滿是彈孔的沙發上,全身不少地方都綁著繃帶。他滿臉賠笑,搓著手,一臉欠了別人錢的樣子。少年身上也有不少繃帶,他坐在黑羽毛旁邊,手上拿著一把格洛克手槍。
“那個??????我沒這麼多錢,現在我的所有銀行賬戶估計已經被‘世界蛇’凍結了吧,目標沒有殺掉,還將雇主給交代了出來。”黑羽毛撓著腦袋,嘿嘿笑道。現在的他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名普通的少年,有著純真燦爛的笑容,呃??????要是沒有那胳膊上的眼鏡蛇紋身也許會更好一點。
“哦?你沒有錢?”少女現在就像一名凶神惡煞的債主,將手上那張報告單猛地拍在了桌子上,眼神冰冷。黑羽毛被嚇了一跳,坐姿更加端正了。
“這樣吧,你給我打工算了。”少女拿出早準備好的合同,扔在了黑羽毛麵前。黑羽毛一愣,連忙撿起那張文件。“打工?”
“對,打工。你???????你兄弟現在也給我打工,你問問他每個月多少錢吧。”少女指向了少年,然後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們之間的關係,兩個人明明應該是這世界上最最親密的兩個人,但在剛才卻拚殺得你死我活。她想,僅僅一句“兄弟”是遠遠不能概括這種複雜的羈絆吧。
黑羽毛看向了少年,少年瞥了他一眼,伸出了倆手指頭。
“二十萬?”黑羽毛愣愣地問。少年翻了翻白眼,“兩千美金。”
“??????這麼說,我得給你打工一萬個月?”黑羽毛的大腦在這一刻有些當機,他愣了一會兒,算了半天才算出來。
“嗯,其實也不算太久,也就是八百多年而已。我們這也有什麼年終獎什麼的,員工福利也挺多,努力努力的話說不定一百年內就還清了。”少女翹著二郎腿,忍著笑說道。
“哦,是嗎?也不算太壞吧!反正小白也在這裏幹了好久不是嗎?”黑羽毛本來被少女的腹黑嚇得有些想跑,但轉念一想,便滿臉笑容地將那張“賣身契”簽了。他現在屬於走投無路的狀態,被“世界蛇”通緝的殺手根本不可能孤立的活下去。加上現在他沒有任何錢,光憑一身殺人的技巧,他能去哪呢?相反,少女給他了一個工作。雖然是變相的賣身,但對於他來說能跟少年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歸宿吧。
“行,這樣一來你也算是我的保鏢了。你跟這家夥應該搭檔了很長的時間,一起工作也應該更加順手吧。”少女猛地拿走了那張“賣身契”,看了一眼沒問題後收了起來。
“嘿嘿,小白,我們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所以把槍收起來好嗎?你拿槍對著我我心裏發毛。”黑羽毛扭過頭去笑著對少年說道。少年站起身,把那把槍扔給了黑羽毛。
“你的那把槍從樓上摔下去壞掉了,我給送去修了。這兩天就用這把吧。這把是我一直用的,小口徑手槍用的挺順手。你天天玩那種打恐龍的槍估計也膩了,這種手槍比沙漠之鷹更好用,殺傷力雖然小了一點,但射速可快多了。要是用上你四把槍同持的技能,估計能當衝鋒槍使。”少年淡淡地說道。
“唉~~~,是嗎?”黑羽毛一臉認真地查看著那把格洛克,他的那張臉上竟然散發出了一股清秀的氣息。少女看著跟剛才判若兩人的黑羽毛,忍不住向少年問道:“喂,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一聲不吭地離開他啊,你們不是很要好的兄弟關係嗎?”
這話一出口,黑羽毛也停止了查看手槍的動作,他靜靜地看著這把手槍,等著少年的答複。
“啊?我給他留信息了啊!”少年嘴裏塞著剛剛送上來的披薩,回頭大嚼著說道。
“??????啥?”黑羽毛跟少女愣了幾秒,接著神同步地吼道,黑羽毛激動的連槍身都給退了下去。
“啊,留了啊。”少年轉過身,手裏拿著一塊披薩,看著黑羽毛淡淡地說道。“那天咱們在家裏吃完飯,你拽著我去打台球我沒去,然後你就自己一個人去了。我就想著咱們倆在中東那片地方待得時間太長了吧,幹脆去別的國家轉轉,多接一些別的國家的單不好嗎?所以我馬上就接了一單美國的任務,想等你晚上回來一起去。沒想到你那天晚上在台球廳跟人打了起來,開槍把一個黑幫老大給崩了。那群家夥全城追著你殺,你也沒有帶電話的習慣,我可找不到你。再不去任務就晚了,所以就給你留了張便條在收音機上,自己一個人去了美國。任務做完再回去就發現咱們的家被人炸了,但聽以前的接頭人說你還活著,我也沒地方找你,所以就一個人滿世界溜達,直到一年前在這個國家遇到了她,就給她當保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