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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就是謊言,說出口後,怎麼也不會變成真的。

我是女子的謊言,終究怎樣都會被人拆穿。

我輕輕歎口氣,躬身道:“白衣就隨王爺走,任憑王爺處治罷了。”伸手自桌上拿起自己的小小包袱,風先生送的焦尾琴已在逃命時遺在蘭夜手中,包袱裏除了小綠送的玉盒別無長物,琚雪還在袖中。我眼睛向窗格瞟了一眼,沉聲道:“王爺,請。”

我抄起手站在窗前,目光停留在窗外晚風中不住搖曳的垂柳。一線清溪潺潺自假山後流出,被夕陽映成點點金黃,歸鳥一兩聲嬌弱的昵喃,劃破空氣中靜靜的沉寂――我的影子被夕陽拖出一道長長的黑邊,幾乎也要與這傍晚的美影融為一體。

“這窗外的景色就如此吸引你?”寧王站在我身後,道:“你已經一動不動快兩個時辰。”

我身子輕輕一動,輕道:“是麼……原來時間居然過得這樣快……”慢慢回過頭來,笑道:“王爺,白衣在想一件事情。”

寧王道:“哦?”

我微微一笑,伸手拉了拉身上上好的黑絲縐紗,上前施禮道:“白衣隻是在想,王爺將白衣帶回王府,似乎並沒有給白衣欽犯的待遇。”

寧王揚眉道:“那依你所言,你寧願去潮濕黑暗的監牢,也不願留在本王身邊麼?”

我慢慢道:“白衣自知欺騙了王爺,雖說當時迫不得已,但罪過委實不小。王爺要讓白衣認罪,白衣自然罪無可恕!”我停了一停,抬眼道:“白衣該認的罪,白衣自然一人承擔,但白衣一事不明,就是白衣為何成了欽犯,又為何白衣現在會在王爺府中!”我上前一步,朗聲道:“白衣雖一介女子,但也稍習我朝刑統:王爺雖貴為王胄,但也無權自定欽犯。白衣不知王爺以抓拿欽犯之名將白衣帶回,行抓拿之名,用軟禁之實,卻又是為何?”

寧王抬眼,不怒反笑道:“那你是懷疑本王麼?”

我麵無表情,道:“白衣乃一介小民,又有罪在先,豈敢懷疑王爺?”

寧王緩緩起身,與我並肩而立,慢慢道:“白衣卿相……白衣卿相……一年前,本王整理山西織務之際,才發現山西織業,突然出現了個歸雲莊,歸雲莊中,又出現了個人稱神眼無雙的白衣卿相……所以本王愛才心切,才要與這個人人稱揚的奇才結識,卻沒有想到,你居然――”寧王轉身,眼神緩緩向我射來,說不出是欣喜,亦或悵然。

我心微微一顫,見寧王娓娓而談,神色和緩,不由心生歉意,低頭道:“王爺……我……”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寧王輕輕擺手,道:“你當那天掀下麵紗後,本王就沒有懷疑你麼?這樣一個經商奇才,怎能不為我所用?我派探子到處調查你的來曆,但便是最高明的探子,也隻能探出你在一年前神秘地出現在歸雲莊,出現在歸雲莊前你在哪裏?是哪裏人?卻怎麼也查你不出。仿佛在一年前,你從空氣中出現在絳州……白衣啊白衣,你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連本王也查不出你的身份;你女扮男裝,幾乎所有見過你行止的人都被你騙過;你長袖善舞,短短一年間就控製了山西織業;又傳你逃出歸雲莊,和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浪跡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