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們兩個人已經都變成了武器。
一把刀,一把劍。
寂靜的梅林中,突然掠過一閃刀光。施施然自梅枝間閃起,猶如明亮澄澈的秋水,突然自半空直瀉下來,向風大先生飛去!
就在同時,半空閃過另一道清冷耀眼的雪光!如冰雪,如飛瀑,自風大先生下垂的襟袖中一飛而出,直迎上那道清謐的秋水!――
這,就是琚雪?
這就是風大先生即使在中毒中,也如此念念不忘,深深喜愛的名刃琚雪?!
若說商少長的秋水刀如幽居山穀中的隱士,恬淡而超然;風大先生的琚雪劍,就好比住於雪山中的姑射仙人,冰冷而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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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和劍光在梅林上空相互交錯,卻沒有聽見金鐵交鳴聲,隻看得光芒大盛!在梅林中霎霎飄落梅花瓣雨,罩住了方圓百尺的冰崖。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我站在梅林邊,任由刀劍氣所震落的花瓣,悠悠蕩蕩飄滿一身。
沒有殺氣,沒有血腥,沒有仇恨……這樣的刀和劍,仿佛從最凶狠冷厲的殺人武器,變成了君子手中的筆,淑女指下的琴。那樣的無聲與酣暢,那樣的美麗與驚豔!
秋水刀,琚雪劍。
如果我真成了梅穀三絕風大先生的徒兒,是不是,我可以繼承這超絕的‘琚雪’?
“你為什麼要給風大先生藥?他中了什麼毒嗎?”我坐在梅林中,奇怪地向商少長問道:
商少長笑笑,捏了捏我的鼻子:“你這做徒兒的,連師父也不叫一聲嗎?”
我拍去他的手,伸了伸舌頭:“我才不管!當麵叫他就可以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他中了什麼毒?銷魂又是什麼東西?”
商少長緩緩道:“‘溫柔一出,銷魂蝕骨’……逸揚中毒後,我便說過,蝕骨,是最厲害的毒藥,而‘銷魂’,”商少長看了看我,笑道:“銷魂,便是最厲害的春[yào]。”
“啊……”我輕叫一聲,臉卻不由一紅,嗔道:“原來……原來……可風大先生怎麼會被下了……被下了……”
商少長輕輕一笑,眼睛望向遠方,慢慢道:“隻因為……風大先生無論年輕還是年老,都可算是男人中的男人,風流中的絕頂!而給他下春[yào]的人,卻是女人中的女人,見過她真麵目的人都說,她,是天神做來顛倒人間的魔鬼!”商少長一字一句道:“她,便是‘溫柔’的首領,蘭夜。”
“什麼!你說什麼!”我驚叫道,卻是再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啊!溫柔的首領,帶領一群天下最狠辣殺手的人,居然是個女人!
梅穀三絕,妙手玲瓏。
琴與劍,文與武,哪個女孩子不會喜歡?哪個女孩子會躲過他多情的眼神?
玉手如玉,玉手勾魂。
傳說蘭夜的美麗,是一種地獄般的美麗,魔鬼般的美麗。
你見識了她的美麗,也要同她一同飛翔,一同毀滅,最後一同沉到最黑暗的地獄中。
蘭夜的勾魂玉手,不知江湖上多少英雄俠士,都醉心於她隨意的一笑,她漫不經心地一勾手指。
可是她就算把渾身解數都使出,偏偏對風大先生沒轍。
“所以,她就對風大先生用了‘銷魂’?”
商少長點頭道:“不錯。‘銷魂’能將一個人的感官刺激到最頂點,但也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