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夏炎涼?”
小綠做了個鬼臉,笑道:“我不象麼?”
雲逸揚搔搔頭發,一張嘴巴大得足可以塞下個雞蛋:“你……你這個到處破壞的臭丫頭,怎麼會是聖手回春的神醫?”
“你說我什麼?”小綠臉色一變,右手食指用力戳著雲逸揚的胸口:“你說我是到處破壞的臭丫頭?!告訴你小雲子,你的小命現在可是送給閻王半條了,那半條能不能要回來,可全在我這個臭丫頭手中!你要是把我惹惱了,看我怎麼調理你!”
雲逸揚叫道:“你――你答應過白姐姐要醫我的!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嘻嘻,大笨蛋!誰說話不算數了?”小綠眼睛一轉,目光中落出狡黠的神情,“我隻是說治你,可沒說怎麼治你,我要慢慢地‘整治’你,可也是治啊!”
“你……”雲逸揚看著小綠一臉壞笑的表情,幾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最難調理是炎涼。小綠的“調理”一定會是一等一的。
小綠見雲逸揚又怒又怕,偏偏不敢還口,便衝他嘻嘻一笑,回頭看到商少長站在屋中,看著她慢慢嘴角現出一絲微笑。小綠臉上突然出現欣喜若狂的笑意,飛快跑到商少長麵前,用力向商少長抱去,大聲喊道:“少長哥哥!我好想你!你走的那麼久,我有好久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都到了哪裏?去了哪些地方?有沒有想小綠?小綠可是想你想的緊!小綠在這裏沒有做壞事,也一直乖乖地聽少長哥哥的話,好好的研究藥物治病。少長哥哥,這次你要陪小綠住多久?馬上要過新年了,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小綠一個人孤零零地怎麼辦?這裏縱使有白芷和蒼術她們陪我,小綠還是最想少長哥哥!嗚嗚―――――”小綠跳到商少長懷中,死死地摟住商少長的脖頸不放手,小嘴不住說個不停,最後居然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睛中流了下來,讓人看得甚是可憐。
雲逸揚訝道:“臭……小丫頭,你……你怎麼哭了?”
小綠趴在商少長的身上嚶嚶哭泣,眼淚不一會就浸濕了商少長的肩頭。伶牙利齒的少女突然變成了一個淚人兒,任誰都會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從心中生起。
可我沒有!
我心中沒有那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卻隱隱有一種不知名的氣憤與傷心……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看著商少長抱著小綠細心撫慰,那隻握過秋水刀的手輕輕撫摸她烏黑的頭發;看著商少長沒有帶著麵具的臉對著小綠微笑,用衣袖輕輕擦去小綠臉蛋上的淚水;看著小綠伏在商少長身上撒嬌,笑得仿若春花般的燦爛——一種不知名的痛楚從我心中慢慢升起,我的心從來沒有這麼痛過,這種痛象刀割一般流過我的全身!好象我的四肢百骸都象有一把把小刀子在慢慢地割我的身體,我幾乎要忍受不了這種折磨而叫出聲來——
是不是每一個女人見到商少長,最後都會在他的懷中?
我,嫣紅,小綠……
為什麼他第一次見到我,就將我抱在懷裏呢?……
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雲逸揚的驚叫:“白姐姐!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
我的眼皮怎麼那麼重?我的身子為什麼不受控製地往下墜?
天,怎麼一下子黑了?
待我慢慢睜開眼睛,窗外已是入夜了。
我想要轉頭,卻發現頭象有千斤重,頸子也如鐵箍一般轉動不得。眼睛向四周掃了掃,看到周圍坐滿了人:小綠,雲逸揚,兩個仆傭打扮的人,還有……商少長。
他站在床尾,一臉焦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