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長!混蛋的商少長!
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的!可現在,我最需要保護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我看著灰衣殺手縱身,揚劍,他的劍比孟慶的更長,更細,更軟,也更快,更毒!
△思△兔△在△線△閱△讀△
我卻根本不想躲閃,也根本躲閃不開。
臘月的冬天,突然吹來秋天紛飛木葉的清香。
肅殺的秋意,澈骨的秋水。
我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一道明亮澄澈的刀光――
這把如此清涼隱晦的長刀,此刻也竟散發出無邊的殺氣與怒意!
刹那間,刀光已迎上軟劍。好比波浪起伏的秋水衝向陰冷惡毒的青蛇!
我隻能看見狂怒的刀氣卷起地上的殘雪,漫天白雪彌漫中,隱隱射出商少長冰冷肅殺的眼神。
隻是一瞬,雪粒飛揚漫天,空中突然綻開大片大片鮮紅的花朵!那鮮紅得幾乎讓人窒息的顏色直衝我的眼簾,我眼前一黑,終於什麼也看不到了……
悠悠蕩蕩,飄飄搖搖……我隻覺我的身子輕飄飄地如在雲端,周圍的景色、花草、聲音、光線……一瞬間全部出現,又在另一瞬間全部歸於虛空,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這樣鬆弛又舒服的感覺,似乎離上一次的出現已經好久好久了……
好似從天外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來,張開口。”又隔了一會,那個好聽的聲音又說:“乖,就喝一點點。”
我迷蒙中隻覺一絲略帶苦味的熱流緩緩流入我的口中,就是這點點的細流,頓時把我從雲端拉到了地底。這拉回的一刹間,好似那飄忽的感覺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我盡力呼吸,覺得自己的肺部吸入的空氣都是火辣辣的令人難受。用力喘了幾口大氣,我隻感到自己的眼簾似有千斤重,使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睜不開來,耳邊卻又響起那個柔和的聲音:“乖乖的,再喝一點點。”嘴裏又被喂進藥水。
這口水咽下,我覺得全身都被充進了一些氣力,眼前頓時明亮起來。第一個映入我眼的東西卻是一把銀勺,勺上放了些褐色的藥湯,散發出一種清甜略帶苦澀的味道。還未等我回過神來,這把勺子已經放進我的口中,將藥湯灌了下去。旁邊又伸過一隻拿著白絲帕的手來,熟練地將我口邊殘留的藥擦去。那個柔和的聲音在我頭上響起:“衣衣,好些了麼?”
衣衣?!
我頓時知道了這個聲音和手的主人是誰!
能叫我衣衣的,隻有一個人,那個嘻皮笑臉的登徒子!
我突然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力氣,猛力向身後推去,大喊道:“姓商的!你又趁人之危,占我便宜!”手沒碰到商少長的身子,卻在一推之下手撥到了藥碗,隻聽“啪啦”一聲,藥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褐色的藥湯濺在地上到處都是。商少長苦笑地站在我麵前,他的青衫下擺星星點點都濺到了藥,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道:“看來你還有力氣打我罵我,病是好得快了。”
我卻沒聽到他說的話,眼睛死死盯著他衣服下擺,那褐色的藥漬在他的衣服上,突然看起來那麼象幹涸的血跡。這一瞬間,突然我的腦子裏一下子充斥進暈倒前的一幕幕血腥。胃裏一陣翻騰後,終於再也忍不住“哇――”地吐了出來。商少長離我最近,這大半嘔吐物又很“幸運”地落在他的青衫上。
商少長用手輕拍我後背,看著我吐得暈天黑地,將他的青衫搞得一蹋糊塗。待我吐完後,隨手用自己的衣袖擦擦我的嘴角,將我扶到床上躺好。才用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