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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向對方律師說的是,現在功過蓋棺尚未定論,你的汙辱性言詞是要承擔法律後果的。其次,我要向法庭出示我的證據。”眾目睽睽之下,我抽出一條髒汙的手帕,上麵沾滿了泥土與草屑,“這是一條手帕,是我上周新買的,純棉質地。”黃律師一聲冷笑打斷了我的話:“白律師,這個我們都知道,你不會是為棉織廠做廣告吧。”

“當然不會了。”我唇角輕揚,“為了這個所謂的‘強奸’案子,我特地買了這條新的棉手帕,是為了與這位侯麗雲小姐那天穿的裙子的質地相符。”聽得法庭中響起一陣驚訝,我繼續說了下去:“八月二十日下午,是個潮濕的天氣,在上午十點時,剛剛下過一陣小雨,地還是濕的,正好,前天也是微雨天氣,我用這塊手帕,特地去我的當事人,謝明家的庭院上擦了幾下,結果,就是這樣。”我揚了揚手帕,手帕上的泥土微微掉露,轉向侯麗雲,這個燙著卷發,塗著紅色口紅的女人,我的眼神轉為冰冷,“請問侯小姐,你是否能解釋一下,你被謝明先生‘強奸’的時候,為什麼裙子上,一點擦刮的痕跡都沒有,連草地上的泥土都沒有呢?”

侯麗雲驚慌失措,嘴唇不自然地抖動:“這這……那天草地,我的裙子是棉的沒錯,不過……這是因為草地上沒有水……不對不對,是因為那天他的關係,這是……”。“這是因為你們根本不是強奸,而是通奸。”我眼神盯住這個女人,毫無憐憫地說:“你是我的當事人的秘書,已經和他有了很長時間的不正當關係,但你仍不滿足這種關係,想用這一次賊喊捉賊,從我的當事人手中,再要一筆金錢!至於你身上的傷痕……”我笑笑:“這就可能不是暴力留下的了。”

我贏了這個案子,但為什麼,我的心中沒有勝利的感覺。

是不是,我的心中更喜歡這種複仇的筷感。

我收拾東西,整整身上挺括的黑色西服,從法院大門走出去,突然看見侯麗雲披撒著黃色的卷發向我跑了過來,“呸”地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臉上,當她還要用她大紅的指甲在我的臉上留下印痕的時候,後麵的警察抓住了她。她拚命掙脫,發覺不能掙開,便高聲大罵起來,用我從來沒聽過的惡毒語句,滔滔不絕地罵著,似乎可以不停氣的一直罵下去:

“你這個小蹄子!千人踏萬人罵的死丫頭,你知道什麼叫強奸嗎?知道什麼叫強暴嗎?身邊連男人都沒有,也來打這種官司,你懂得什麼,覺得自己有幾張狗屁不值的文憑……對!連狗都不看一眼!哼哼哈哈哈哈……”她吸了口氣,又接著罵:“什麼東西,胎毛都未退呢,你嚐過男人的滋味嗎?看你冷冰冰的,莫非是性冷……”

我搖了搖頭,刺耳的聲音漸漸遠離了我的腦海。一隻柔軟的手拿著溫柔的濕毛巾拂了上來,幫我擦去已經幹掉的唾沫。肖真真柔聲道:“白衣姐,還想今天的事情嗎,這個女人自己勾引男人,還要罵別人,真是欺負人不長眼睛,明天我們去告她!告她侮辱人格!”

我籲了一口氣,道:“算了,和她計較什麼,而且,……”,我頓了頓,笑道:“她說的也沒錯不是?我確實連男朋友也沒有呀。”

肖真真嚷道:“可這不是白衣你的錯呀,是他們都不長眼!”

“好啦好啦,小丫頭別學著罵人。”我笑了笑,散開我的頭發,用發梳輕輕梳理,“好真真,幫我準備行李吧,明天還有一個案子,得乘飛機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