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珠子大聲道,“父親,她是魔女又怎樣,誰規定我不許與魔女來往,魔女便該死魔,真不想不通你們這些自命清高的仙界中人”。
張辰天聽這些中意思,他竟然甘願與魔女同為一流,貶辱仙界,不覺動怒,一巴掌扇出,將燕珠子搗出丈遠,又厲喝道,“跪下,不許起來”。
燕珠子雖怒不可遏,畢竟家法森嚴,果真跪在地上,搖搖晃晃我。
張辰天又一聲大喝,“不許動”。
燕珠子雖十二分的煩躁,果真一不動。
張辰天又向蒙麵女子一瞥道,“你是魔界什麼人,整日蒙麵塊絲帕,成何體統,扮神秘麽,最見不得你們這些魔門中人,個個行事怪異,令人不爽”。
早有幾個弟子攏上前去,不由分說摘下蒙麵女子麵巾,巧英一瞧,不禁唬了一跳,原來這女子不是別人,竟是韓玉瑩,巧英做夢也想不到是她,隻知道,路恒為取回秋水芒,得罪她不小,可她又為何會出馬相上呢?
張辰天縱然見多識廣,卻於小輩之中,所知並不多,隻是這女子渾身透出一股妖豔,當真能迷陷男人,他不覺更驚,怒向燕珠子道,“你你,你這不知長進的東西,這魔女有哪點好,有哪點能讓你神魂巔倒,你竟如此作賤自已,與她來往,你自小貪玩,修為皆因你姑姑疼愛你,才不惜相傳,你這敗家子,你與這種魔女來往,難道不知有損修行嗎。你你…”。他氣得斥指亂顫,攤搡著燕珠子的額頭。
韓玉瑩不發一言,張辰天的話充耳不聞,卻將一雙妙目落定路恒身上,真是又憐又受,又恨又怒。
張辰天一見韓玉瑩,便知不是什麼正經貨色,此時觀她眼神落在路恒身上,一副魂不守舍模樣,更覺事情有異,心道,他們兄弟倆不會都與這魔女有染吧,如果當真如此,真是作孽,天打雷劈呀。
他忽生一策,平推出一掌,緩緩聚靈,緩緩發招。燕珠子大驚,躥過去擋在韓玉瑩身前,惱道,“父親,你要做什麼”?
張辰天冷硬道,“丹子,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燕珠子見事態緊急,不急多想,脫口而了,“我與她已經那樣了,她是丹子的女人,父親,你不可為難於她”!
張辰天又氣又怔,狠狠甩出一巴掌,擊在燕珠子臉上,冷喝道,“你這孽畜,我平日你教誨,你可曾聽進一句,今兒可由不得,有她沒我”。
武魚見張辰天臉色發白,甚覺有趣,過去扯扯他的胡須,又摸摸自已的下齶,好奇地道,“大叔,為什麼你有,我卻沒呢”?
張辰天急覺甚是好笑,笑道,“我也不知道”。
路恒又好奇地問向巧英,巧英將他攬在懷裏,道,“不要再問了,你這個樣子,我很擔心,知道麽”,她語音略帶傷感,路恒怔怔地仰頭瞅著她,不再言語。
這副場景,韓玉瑩瞧在眼裏,忽覺一股醋勁憋上心頭,她一把扯過路恒,遮在身後,向巧英冷笑道,“他可是我的男人,你憑什麼跟我搶”?
突如其來的一幕,巧英愣愣地甚是傷心,她知道,師哥認識韓玉瑩在先,況且他們早就有過一段感情。麵對如此情景,燕珠子雖是有氣,隻是氣苦,如若換作別人被韓玉瑩如此強搶,他定會毫無留情的殺之而後快,可眼前人是自已的結義兄弟,他不能,他也做不出。
張辰天冷嘲道,“丹子,不聽為父之言吧,如何,如今瞅明白了吧,你對這魔女好又怎樣,而她卻一門心思掂記著你的好兄弟呢。如此女子,你還要做罷,快隨我回龍虎山,免得在此丟人現眼”。
燕珠子甩脫手道,“韓玉瑩,你是何意思,你分明是在挑拔我兄弟之間的感情”!
韓玉瑩冷漠地道,“我認識他在你之先,隨你怎麼想。我心中一直隻有魚兒一人”。
燕珠子血紅著雙眼,怒道,“我憑什麼相信你,魚兒在嬌佛界之時,我便認識你,隻是,我問你,曾經,你有愛過我嗎”?
韓玉瑩嗬嗬淒涼笑道,“有什麼愛不愛的,真真假假,誰又分得清楚,丹子,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很聰敏,會遇著你的另一半的”。
燕珠子冷笑道,“是你不讓它過去吧,我什麼人不愛,偏偏愛上我兄弟,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難堪嗎”。
韓玉瑩低調地道,“隨你怎麼相,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你走吧,我們之間已成過去式,沒有現在,亦不會有將來,希望你好自為之,糾纏,隻支徒惹煩憂”。
張辰天冷叱一聲,這一聲,深深紮在燕珠子心中,雖然,他保不定自已心中是否依然還愛著韓玉瑩,可是,他不能容忍的是,被一個女子如此折辱。終於,他將五指按在她背部,決絕地道,“你放過我三弟,如若不然,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