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倆孩子就後麵跟著。
“你看,”於閩把手指頭放到蜻蜓腳中間,看他用六隻腳抱住自己的手指,一邊兒嘻嘻笑著叫癢。
林威也有樣兒學樣兒的,把早已經變不出本色兒的手指頭放到一隻蜻蜓的腳中間。哪知因為第一次玩兒,手指距蜻蜓嘴巴的距離掌握得不好,竟被蜻蜓抱著手指頭咬了一口。
林威大叫一聲,把手指頭從蜻蜓腳中間拔出來,一個勁兒的甩,左手也放鬆了蜻蜓,十來隻蜻蜓,有的掉在地下,有的一伸翅兒飛走了。
大人們在前邊聽見叫也回來看怎麼回事兒,林爸隻說了句男孩兒被咬一下怕什麼,能有多疼。就回過身去走自己的了。別人見隻是被蜻蜓咬一下,也沒多在意,隨口安慰了兩句也走了。
林威扁著嘴,蹲下,把沒飛走的蜻蜓撿起來,照樣夾在指頭縫兒裏,有些委屈。
“沒事兒,我也被咬過,一會兒就不疼了。”於閩狀似小大人,還安慰了一下子林威。
“還飛走了好幾隻,”林威不甘心的小聲說。
“明兒再逮唄,沒事兒!”
兩個小孩子也別別扭扭的跟著回了家。
家門口,林威問:“這些蜻蜓怎麼辦啊?”
“放你家養著唄,”於閩隨口一說,被她媽拎著進了門,“還能吃蚊子。”
林威也在他媽媽的招呼下,大力晃了兩下紗門,把蚊子晃走,也閃身進了屋。
林威把蜻蜓一個一個都放在紗窗上,看他們隻是爬來爬去,也不飛。又想起剛剛自己把它們丟在地上,它們也不飛,不禁有些迷惑。
迷迷糊糊的有練了半個小時的字,見媽媽端著一盆水走進來說洗洗就睡覺吧。
一邊把字交給爸爸,一邊打著哈欠。
“玩兒瘋了吧?”林爸爸好笑的看著兒子迷糊的樣子,“以後天天都可以出去玩兒,天兒熱兒,屋裏待著不舒服。”
“噢,每天都可以去啊?”
“時,不過快期末考試了,考好點兒啊!”
“噢。”折回來讓媽媽擦身上,還不停的說今天怎麼抓蜻蜓,後麵長鬆樹的那一塊兒怎麼陰暗可怕。
“媽媽,為什麼蜻蜓有的飛有的不飛啊?”
“蜻蜓都飛,不飛的落在那兒是歇著,讓你們給抓著了。”
“不是,那我知道。我問是我抓的那些蜻蜓為什麼有的能飛有的不飛啊。”
“飛的那種是你抓住的時間短,還沒把它的翅兒弄壞了,所以一撒開它,也許還能恢複,所以就飛了。不飛的那種是抓住它太久了,你一出汗就把它的翅兒弄濕了,夾在手裏沒準兒把它的翅兒弄折了,所以想飛也飛不了了,隻能爬了。”
“就象咱們家現在的這種是嗎?”
“對,到了明天,你再看抓回來的這些,也就死得差不多了。”
“為什麼會死啊?”
“因為離開了它應該生活的環境就自然會死。行了,擦玩了,睡覺去吧。”
“可是,你為什麼知道啊,它也許不一定死呢。”林威直接被媽媽抱到單人床上放下,還不停的問。
“因為媽媽活的比你長,見的事兒比你多,知道的也比你多。”
昨年3
小孩子的時間仿佛總是過得飛快,經過一個暑假的瘋玩兒,林威已經徹底和院裏的所有小孩子們混熟了。唯一值得記載的就是倆孩子一起報名參加了中村遊泳池的初級遊泳班,不過一個曬的溜兒黑,一個依舊那麼白。
就這樣一年過去了,小孩兒們順利的升上了二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