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了,這種事在女人來說是很普遍的…”
沈唯心伸伸懶腰,撓撓透紅的耳朵,還扮了個鬼臉。
薛芳己掉過頭去,隻見隔著一排座椅的後麵坐著兩個婦孺,說第一句話的那張麵孔她還清楚的認得,那是段先生的母親!
她們麵麵相覷,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手牽著手乘電梯上去二樓。
半年後,沈唯心終於把楊樂韻的房子退了。她們在距離市區六裏半以外的住宅區看上一棟全新的帶院複式獨立屋。搬到新居之前的一段日子,最苦不堪言的就是家具雜物的收拾和分類,薛芳己為此足足折騰了三天三夜。一年半載下來,兩個女人的東西加在一起足以開上兩家二手專賣店。
就在搬家的前一天,薛芳己無意間在書房的桌子底下發現到一張被壓皺了的紙張,她撿起一看,竟然是當初她畫的那個被沈唯心看成是山羊的子宮圖。現在她橫看豎看,怎麼都看不出自己畫的是什麼,不禁啞然失笑,心情是此一時,彼一時。
正想把紙張搓爛扔進紙簍的時候,沈唯心卻把它接了過去,說:“不如我們在上麵寫點什麼,然後拿到印務公司過膠留個紀念?”
薛芳己很快找來一支記號筆,先交給沈唯心,自己就像個孩子雀躍萬分的在一旁靜心期待著。
就像當初在薛芳己老家時那樣,沈唯心像個幼稚的小學生,用左手圍住自己寫字的右手,深怕自己寫的東西會讓薛芳己給偷看了去,而薛芳己還是同樣的忍俊不禁。
毫無懸念,她們依然分別用了英文和中文寫了同樣的句子:
Youaremyangel
你是我的天使▒思▒兔▒在▒線▒閱▒讀▒
往後的日子,薛芳己經常做著當初做過的那個夢:夢裏的她總是在一條蜿蜒的泥路上騎著單車,不管去到哪裏,她都能感覺到身後有一雙熾熱的眼睛在追隨著她,而每一次回眸,那雙眼睛都沒有在她的視線內消失,她一直在她身後,一直默默守護著她。
如真似幻,她還隱隱約約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很甜很幸福的味道,這種很甜很幸福的味道,無邊無盡的圍繞著她整個夢境。
好幾次她都流著淚醒過來,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場夢,沈唯心就在她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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