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正在後麵油頭粉麵的炸薯條,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櫃台前,我丟下薯條就奔了出去,他看見我也愣了一下,微微一笑,“小姐,給我兩包番茄醬。”
我看他西裝革禮似乎不像吃麥當勞的人,但是我想這就是緣分啊,伸到櫃台下麵就抓一把給他,他嘴角一揚,伸手拿了兩包說了句謝謝就走了。
旁邊地人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小雞,你傻啦!拿這麼多幹嗎!”
那天晚上我的晚餐是麵包夾番茄醬,我估計他是喜歡吃番茄醬的。
樓下的腐女告訴我,他叫呂望狩,女王受,我要寫耽美文就出現一個女王受,你說這不是緣分嗎?
可是一連幾天我從番茄醬夾麵包吃到番茄醬泡飯,叫女王受的家夥也沒有再次出現在麥當勞裏,我生命裏第二個把我煞到的溫柔男不見了……
把我煞到的第一個溫柔男早就不見了,如今第二個也不見了。
我琢磨了很久為什麼我被煞到了,後來我發現我對溫柔的男人總是沒有抵抗力,我那麼猥瑣地站在破舊的樓道裏,他還能對著我微微一笑,人間極品啊!
情人節前夕,我從麥當勞下班,在街上看著一隊隊的情侶從我身邊走過,就如同那些俗套的小說一樣,有個天真可愛的梳著辮子的賣花女孩走了過來,拿著一束花遞到我麵前。可惜我不是那些有情調給自己買花的女人,準確的說是我沒有情調用吃飯的錢買花,我難得優雅地搖了搖頭,純潔著彎下腰伸手就要摸摸那孩子的頭,“姐姐沒有錢……”
哪知那丫頭衝著我說,“知道你沒錢又沒有事的樣子,才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賣花啊!”
於是二月的情人節傍晚,我就拿著一束花和那個陌生的女孩站在街頭叫賣,因為就和那女孩說的一樣,我確實沒有什麼事。
我們從街東賣到街西,那裏有家霓虹燈閃耀的酒吧,很多情侶走了進去,我準備去那家店門口賣,也許效果更好。
等我在那裏賣到隻剩一朵的時候我簡直太佩服自己的智慧了,可是下一秒我就太懊悔自己的智慧了,我看見了呂望狩走向了這家店,他的身邊跟著我家樓下的那個腐女,我無比窘迫,那著那朵包裝好的花擋在臉中間站在店門邊躲躲藏藏,直到他們走了進去。
那支被我拿來遮臉的花被我的手纂得老緊,葉子已經皺在一起,花瓣也落了下來,如同我一般猥瑣。
我回過頭沒,看著閃著光的招牌上寫著酒吧的名字,“BLOODY MARY”。
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暗戀一周未果算不算是失戀。
失戀喝酒那是必然,喝酒喝醉那是小說。
我丟了花,氣勢豪邁地推門進去,對著吧台上一個微笑的男子道,“給我一杯忘情水!”
那酒保一樣的人囧了,隔了一會說,“小姐,給你一杯白開水好了……”
白開水……似乎也是水,“那就白開水好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要說我喝白開水也能醉那絕對是屁話,不過這家酒吧還算不錯,我要白開水也給,起碼我還沒在價目單上看見白開水的價格。
要是哪個人跑進麥當勞要吃肯德雞我一定會暗暗罵一句傻X,但是我到了酒吧裏要喝白開水,卻沒有被人罵。
那個給我倒水的年輕人笑著說,“今天似乎失意的人真多啊……”
屁……我在心裏罵了一句,老娘我可沒有失意,我也沒有失戀,我就是看見我暗戀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