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智孝低頭一看,是兩張火車票。
一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
“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為什麼還會想著離開。”輕輕撫摸著言智孝臉上的淚痕,莫東凜有些心痛地皺起眉,“沒有我,你活不下去的。為什麼明知道這樣還要答應溫瑞跟他一起走?”
是啊--他為什麼要答應溫瑞--
“如果你不答應他,讓溫瑞一個人離開的話,他就不會死。我的目的不是他,所以我不會殺他。但是如果他想帶走你,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不說話,言智孝眼前的畫麵,是十幾年前他和溫瑞還在孤兒院裏的時候,他握著溫瑞的手,兩人人蹲在地上,他教溫瑞寫他的名字。“溫瑞”並不比“言智孝”難寫,但溫瑞最先學會寫的,是他的名字。
呼吸漸漸緩慢下來,言智孝眼也不眨地看著地上的票,那是他最後的希望,也是讓他最後絕望的東西。他其實沒有想過跟溫瑞一起走,因為他知道不可能。隻是不忍心拒絕,如果可以的話--
“為什麼--莫東凜,為什麼要這樣--”
莫東凜第一次看到言智孝,就想得到這個男人。那時的言智孝落魄,卻仍然無法讓人忽視。單單作為弟子,他是合格的。但是莫東凜想要的不止是這些。有些感情或許有些莫名,但對莫東凜來說,能夠有人讓人有這種想法,已經是難得。
仿佛冥冥之中,既然言智孝出現在他麵前,那麼不論用什麼方法,他都要讓他最終臣服在他身下。愛情對他來說可有可無,隻要得到人,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實際的東西。§思§兔§在§線§閱§讀§
伸手輕輕撫過言智孝緊閉的眼,指尖被溼潤,莫東凜皺了皺眉,緩緩低下頭吻上言智孝的眼角。
“不對你用殘忍的手段,你永遠不會知道別人對你的感情。”
但是,就算他好像都錯了,也無法阻止了。
身體像陷在棉花裏,四肢使不出一點力氣,連抬起眼皮都是件費力的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好像是病了。眼前的視線先是一片模糊,慢慢的才能看清一點,白色的床單和被子,很暖和,也很舒服。
“醒了?”莫東凜放下手裏的書,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男人有點涼涼的手掌很舒服,仿佛緩解了自己身體裏的燥熱一樣。那淡淡的特殊香氣,也是他熟悉的。
“嗯--退燒了。等下再吃一次藥就好了。”
皺了皺眉,他覺得好像有什麼剛剛發生過一樣。
“師父,我好像做了個夢--”
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莫東凜輕輕將言智孝擁入懷中,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這個無聲安撫的動作,他幾年前就應該給他,不過,希望現在還不晚。
“啊--你做惡夢了。現在醒了。”
一切,都結束了。
言智孝緩緩閉上眼,他好像忘了很多東西,但是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很累,累得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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